姜瑶被我的力气惊到了，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吗？
“你……你……”
“我什么？”我向前一步，逼近她，“我中彩票了，不行吗？”
这个理由很扯，但却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姜瑶显然不信，但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好，好你个陆哲，你给我等着！”她撂下一句狠话，转身想走。
“等等。”我叫住她。
她回头，眼神凶狠。
我指了指门口的鞋柜，淡淡地说：“把我的鞋，擦干净。”
鞋柜上，放着一双我平时穿的旧皮鞋。
这是她以前最喜欢让我做的事情之一，以此来彰显她的地位。
现在，我把这个“指令”还给了她。
“你做梦！”姜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哦？”我掏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那我让秦峰把姜氏集团的负债表，发给各大媒体？”
姜瑶的身体僵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从愤怒，到屈辱，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她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咬着牙，身体因为屈辱而微微颤抖。
最终，她还是走过去，拿起鞋刷，蹲了下来。
我看着她蹲在我脚边，笨拙地擦着那双旧皮鞋。
曾经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此刻，卑微如尘。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我接通，开了免提。
是秦峰。
“陆先生，第二阶段计划已启动。姜氏所有合作方，已单方面宣布解约。预计明天开盘，姜氏股价将跌停。”
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
姜瑶擦鞋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缓缓抬头，面如死灰。
04
姜家彻底乱了。
第二天一早，姜氏集团股价毫无悬念地一字跌停，海量的抛单将股价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上。
合作方纷纷解约，银行上门催债，整个商业帝国，在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姜瑶的父亲，姜正宏，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一夜白头。
他紧急召开了家族会议，我在姜瑶的“命令”下，也列席了。
当然，是作为被审判的罪人。
“逆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姜正宏把一份报纸狠狠地摔在姜瑶脸上，报纸的头版头条，正是昨晚拍卖会的“百亿闹剧”。
“爸，我……”姜瑶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姜正宏又把矛头指向我，“你这个废物！灾星！我们姜家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其他的姜家族人也纷纷对我口诛笔伐。
“就是，要不是这个废物刺激瑶瑶，瑶瑶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把他赶出去！我们姜家不养闲人！”
我坐在角落里，听着这些人的叫骂，面无表情。
一群即将沉船的老鼠，还在争论是谁打翻了油灯。
可笑。
“够了！”姜瑶突然尖叫一声，她指着我，对姜正宏说：“爸！是他！是他搞的鬼！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百亿，昨晚拍卖会的钱是他付的！我们家被冻结资产，肯定也和他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