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却盯着她警徽冷笑,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耳钉:“刑警队长苏晚?这么莽撞,不怕死吗?”他说话时,眼角那道淡疤微微颤动,仿佛活了过来,平添了几分邪魅。他注意到她握枪的手在微微发抖,那是极度的愤怒与克制的表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复杂。
“少废话!码头有毒品交易,我盯一周了!”苏晚咬牙,突然注意到他皮衣内露出的暗影组织旧纹身——一只展翅的夜枭,翅膀上沾着鲜血。她瞳孔骤缩:“你……是叛逃的‘夜枭’?”
“嘘。”陆枭突然捂住她嘴,指尖的温度透过薄唇传来,苏晚浑身一震。他指了指仓库通风口,两人潜至窗边,动作轻得像猫。只见蒙面人正逼问西装男:“说!谁泄露了路线?”
西装男颤抖道:“是、是沈墨……他让我当诱饵!”话音未落,蒙面人枪响,鲜血溅上玻璃,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苏晚瞳孔骤缩,沈墨是她父亲旧案的关键人物!她刚要冲进去,却被陆枭按住肩膀:“他们故意留活口,等的就是你。”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
突然,仓库门轰然炸开,十名持枪黑影包围而来。他们的枪口对准陆枭和苏晚,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如死神的脚步。陆枭扯下耳钉按下按钮,集装箱顶突然炸开降落伞,两人跳入漆黑水域。冰冷海水涌入鼻腔时,苏晚听见他轻笑:“欠我个人情,以后得还。”那笑声在生死关头竟带着几分戏谑,仿佛眼前的危机不过是场游戏。他揽住她的腰,动作熟练而霸道,苏晚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以及他身上那股独特的皮革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上岸后,苏晚盯着他湿透的皮衣,水珠顺着他下颌滴落,在月光下像一串破碎的珍珠。她皱眉道:“你接近毒品案,也是为了沈墨?”陆枭点燃烟,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恨意。三年前,沈墨害死他最好的兄弟林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林野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指着沈墨的背影,用最后的力气说:“枭哥,别……别相信他……”记忆如刀割,他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三年前,他害死我最好的兄弟。现在,轮到我了。”
警笛逼近,苏晚沉默片刻,递出名片,指尖微微颤抖。父亲牺牲的画面在她眼前浮现——父亲中弹倒下时,手里还攥着沈墨的照片。她深吸一口气,将名片塞进陆枭手中:“明天下午,警局见。我有关于沈墨的线索。”陆枭挑眉接过,指尖划过她掌心,带着若有若无的电流:“苏队长,合作愉快——不过下次别单干,容易送命。”他消失在夜色中,黑色皮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像一只真正的夜枭。苏晚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她望着陆枭消失的方向,低声自语:“你到底是谁……”
回到咖啡厅,陆枭脱下湿透的皮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墙上挂着的林野照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照片边缘已经微微卷起,显然被他摩挲过无数次。他摩挲着照片边缘,低声自语:“野子,这次,我一定揪出那老狐狸的尾巴。”他按下咖啡厅暗门开关,地下室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他走下楼梯,启动一台量子计算机,屏幕蓝光映在他脸上,将他本就冷峻的面容衬得愈发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