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谢凛来了。
他依旧穿着一身月白箭袖锦袍，身姿挺拔，但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凝重。他屏退了左右，独自走进我的房间，目光如炬，上下打量我，像是在评估一件极度危险的物品。
“你到底是谁？”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
【不是姜月容……她绝不可能是姜月容……九十八次了……她每一次都……】他的心声充满了戾气和怀疑。
我坐在窗边，慢悠悠地喝了口温水：“大哥这话问的，我不是姜月容，还能是谁？”
“姜月容骄纵愚蠢，绝不会说出‘恶毒女配’这种话！更不会……”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更不会把到手的匕首扔了！”
我抬眼看他，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或许死过一次，就想通了呢？”
“死过一次？”谢凛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骇人，他猛地逼近一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知道了什么？！”
【她果然知道了！是太子？！还是那个妖道？！】
妖道？
我心念微动，面上却故作高深，垂下眼睑，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慢悠悠地写了一个字。
“循环”。
看到那个字的瞬间，谢凛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连退两步，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着真正的妖鬼！
【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不可能！这是只有我们……】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凶狠在他眼底凝聚。
杀意。
我清晰地感知到了。
他对我动了杀心。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刻，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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