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苏念捂住额头，感觉太阳穴在剧烈跳动。这种头痛她最近经常经历，但今天格外严重，仿佛有人在她的脑袋里敲鼓。
"苏老师？"江晚推门进来，"您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低血糖。"苏念勉强笑了笑，"你去帮我买个三明治吧。"
江晚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停下来："苏老师，您真的没事吗？我觉得您今天很不对劲。"
"我很好。"苏念的语气有些生硬，"去买三明治吧。"
江晚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关上了门。
苏念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她看着窗外的城市，那些熟悉的建筑突然显得遥远而模糊。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从这个世界慢慢剥离出去。
下午两点，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第一天已过半。你还记得那场车祸吗？雨夜、山路、一个无辜的生命。时间不多了，苏念。"
这一次，苏念的手开始颤抖。
车祸？什么车祸？她努力回想，但记忆像是被浓雾遮盖，怎么也看不清楚。她只记得十年前的某个夜晚，她哭得很伤心，但为什么哭，她想不起来了。
苏念立刻拨打了那个号码，但提示音告诉她这是一个空号。她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恐惧开始在她心中蔓延。这不是普通的恶作剧，发短信的人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一些她遗忘的事情。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十年前的新闻报道。她输入关键词：车祸、雨夜、山路，时间设定在十年前的夏天。
搜索结果让她的血液几乎凝固。
"十年前7月15日晚，市郊山路发生严重车祸，一名17岁少年当场死亡。事故原因疑为酒驾，肇事车辆逃逸，至今未破案。"
7月15日。苏念记得那一天，那是她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她和朋友们本来计划去KTV庆祝，但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
但是，她为什么会和这起车祸有关系？
苏念继续搜索，找到了更多的报道。死者叫李明轩，十七岁，刚刚高中毕业，准备去外地上大学。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车祸发生后，他的父母一直在寻找真相，但警方始终没有找到肇事者。
看着李明轩的照片，苏念感到一阵眩晕。这张脸她有印象，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的手机又响了。
"你想起来了吗？还有六天十二小时。明天你会知道更多。"
这一次，苏念没有删除短信。她截图保存，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官，我收到了威胁短信，发信人可能知道十年前的一起车祸案件..."
但是当她详细描述情况时，接电话的警官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威胁短信很常见，而且她也没有受到实际伤害。至于十年前的车祸，那是另一个辖区的案件，而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女士，我建议您先保留好证据，如果对方继续骚扰，或者有进一步的威胁行为，您可以再联系我们。"
挂断电话后，苏念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看着窗外的城市，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下午的咨询她勉强完成了，但状态很差。来访者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出于礼貌没有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