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坐在沙发上，直视着江晚的眼睛："晚晚，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你和我在一起，对吗？"
江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李明轩的死，你知道真相。"苏念的语气变得严厉，"我收到了威胁短信，发信人说你知道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
江晚突然崩溃了，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开始哭泣："我不想这样的，苏老师。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苏念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晚晚，告诉我真相。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晚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苏老师，您真的想知道吗？知道了真相，您可能会恨我一辈子。"
"我需要知道。"苏念坚定地说。
江晚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是您的生日前夜，我们几个人决定去KTV庆祝。但是因为下雨，KTV取消了，所以我们改成去郊外兜风。"
"我们几个人？"苏念问道。
"您、我，还有...还有林深。"江晚的声音很小，"那时候您和林深还不是恋人，但他一直暗恋您。"
苏念感到一阵眩晕。林深，十年前就认识她？
"继续说。"
"我们开着林深借来的车，在山路上兜风。您那天心情不好，因为和家里吵架了。林深想要安慰您，所以提议去山上看夜景。"
江晚停顿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
"然后呢？"苏念催促道。
"路上，我们遇到了李明轩。他骑着自行车，可能是要回家。当时雨很大，视线不好。林深开车的时候...他当时喝了酒。"
苏念的心跳开始加速："发生了什么？"
"车撞到了李明轩。"江晚哭得说不出话来，"我们下车查看，发现他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苏念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参与了一起车祸，一个无辜的男孩因此死亡。
"然后呢？我们报警了吗？"
江晚摇摇头："林深说报警的话他会坐牢，他的前途就毁了。您那时候也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逃跑了？"苏念的声音颤抖着。
"林深说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当作意外，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场。他把车开走了，我们步行回到市区。"
苏念感到一阵恶心，她冲到洗手间，吐了出来。
她杀死了一个无辜的男孩，然后逃跑了。十年来，李明轩的父母一直在寻找真相，而她却若无其事地生活着。
"苏老师？"江晚跟到洗手间门口，"您还好吗？"
苏念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这就是真相吗？她是一个杀人犯？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苏念问道。
"因为您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江晚说，"那天晚上回家后，您就发高烧了，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您就忘记了那个夜晚的事情。医生说这是创伤性失忆。"
苏念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林深呢？他也忘记了吗？"
"没有。"江晚摇摇头，"他一直记得。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关注李明轩父母的动向，担心真相会被发现。"
"所以他接近我，是因为愧疚？"苏念感到一阵心痛。
"不是的。"江晚急忙解释，"他真的爱您。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他就更加珍惜您了。他说要用一生来保护您，让您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