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导演有点慌的声音：“苏念，江临，我们……需要谈谈。”
我抓了抓头发，看向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那点暧昧红痕，又想起江临当时沉下去的眼神。
完了。这破镜，好像要重圆了。
房门又被敲了两下，导演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苏念？江老师？你们醒了吗？我们得尽快商量一下对策。”
我深吸一口气，抓过一件高领衫套上，遮住那点要命的痕迹，才走过去开门。
门外不止导演，还有一脸无奈的制片和低着头刷手机的宣传。导演额头上都是汗，看见我，干笑两声：“念念啊，醒了？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他眼神不住地往我脖子上瞟。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还行。导演，这事……”
话没说完，对面房间门也开了。
江临走出来，同样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遮得严严实实，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扫过来时，带着一种刚睡醒的慵懒和……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他看向导演，声音还有点哑：“怎么回事？”
导演简直要哭出来：“两位老师，出大事了！昨晚直播信号故障，厨房那段……好像播出去几秒。”
宣传赶紧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那条“#江临 厨房吻痕#”的热搜，配图高清得离谱。
江临瞥了一眼，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只淡淡“嗯”了一声。
导演看他这么镇定，更慌了：“江老师，这……现在舆论炸锅了，我们得统一口径。您看是说镜头借位，还是说是节目效果？或者干脆否认……”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江临打断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意有所指，“遮得了一时，遮不了一世。”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在说什么鬼话？
导演和制片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懂这位顶流的脑回路。
“江老师，您的意思是……”
江临双手插兜，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不是说今天有双人约会任务？照常进行就行。”
导演：“啊？可是现在这情况……”
“热度不是你们想要的？”江临挑眉，“现在有了，不好吗？”
导演被噎得说不出话。宣传眼睛却亮了，小声嘀咕：“其实……数据确实爆了，讨论度是开播以来的十倍不止……”
制片拉了她一把。
我算是看明白了，江临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顺便把节目组也绑上他的贼船。
“我不同意，”我冷声开口，“这是误导观众。我们可以解释清楚，那是角度问题。”
江临终于正眼看我，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带着点挑衅：“角度问题？苏老师确定要跟观众讨论那种角度的借位技巧？恐怕越描越黑。”
我：“……”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导演看看我，又看看江临，一咬牙：“那就……先按江老师说的办？今天的约会任务照旧，随机应变，尽量自然一点？两位老师都是专业演员，这点场面肯定能hold住！”
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看着我们。
江临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憋着一口气，也只能点头。现在否认，确实像心虚。
于是，一小时后，直播再度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