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诛心。
是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夺走，再让他们眼睁睁地看著，求而不得，怨而不能。
这才只是个开始。
5
我回到戚骁为我安排的公寓。
一个消息弹了出来，是顾珩发来的：
「姜浅，谈谈。」
我轻笑一声，没有回复。
前世，我也曾这样卑微地祈求和他“谈谈”，换来的只是他冰冷的背影。
现在，攻守易势。
不过二十分钟，又一条信息进来：
「我在楼下。」
我走到落地窗边，果然看到他那辆玛莎拉蒂停在公寓楼下。
他靠在车边，指间夹着一根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他紧锁的眉头。他看起来有些烦躁，甚至有些……无措。
他不明白，那个曾经将他视若神明的女孩，怎么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扎手。
可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早已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我给戚骁发了个訊息：
「鱼，上钩了。」
戚骁几乎秒回：
「那就，收网吧。」
我在楼上静静地看了他半个小时，直到他抽完第三根烟，才慢悠悠地换了身衣服下楼。
看到我，顾珩立刻掐了烟，迎了上来：「浅浅……」
浅浅？多恶心的称呼。
「有事？」我语气平淡。
他像是被我这疏离的态度刺痛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你什么意思？拿遗嘱出来，是想威胁我？逼我跟晚晚分手？」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这么自信，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回他。
可笑。
「顾珩，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懒得和他兜圈子，「分手？我从来没同意过和你在一起，又何来分手之说？」
他的脸色一白：「你说什麼？」
「我说，」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这三年，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罢了。现在，我玩腻了。」
这番话，和他当年为了安抚苏晚晚，形容我时说的，一模一样。
杀人，要用同样的刀。
顾珩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姜浅！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玩物？」
「听不懂人话吗？」我用力挣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他胸口，「卡里有一千万，够买你这三年的服务费了吧？拿着钱，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极致的羞辱，让顾珩彻底失控。他赤红着双眼，像是受伤的野兽。
「就为了一千万？姜浅，在你眼里，我们的感情就只值这点钱？」
「我们的感情？」我冷笑，「我们的感情，就是在你功成名就那天，带着你的白月光，把我赶出我们的庆功宴？就是在你联合我的家人，准备将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顾珩，别侮辱『感情』这两个字了，你不配。」
我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得他哑口无言。
最后，我看着他那张煞白的脸，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还有，你真以为，你的公司能那么顺利融到资，是你自己的本事吗？」
我凑近他，用恶魔般的声音轻声说：
「那笔投资，来自天誉资本，而它的幕后大老板……是戚骁。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拿着他的钱，去救你情人的小破公司，他会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