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房间,房门虚掩了一夜,里面的人也整夜未眠,在朦胧的烛光和浪漫的月光的照射下,她疲惫地躺着,辗转反侧……
第二天清晨,后厨和酒保们都起床忙活儿,宋书臣却睡到辰正才起来。
当他下得楼来,看了一眼坐在柜台边无精打采的苏晴娥,发现她似乎也刚起来不久,脸上隐隐约约的黑眼圈,怎么涂脂抹粉也掩盖不了。
她幽怨地瞪他一眼,似乎有些恼怒地说道:
“果然没有看错,宋公子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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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晴娥的骂声,宋书臣愣了一下,随即大言不惭地说道:
“酒垆西施把我说得如此不堪,可知我是金刚之躯,一口气能与妖精大战三百回合。”
“你就吹吧,不过就是个口嗨之人。”她讥诮一声,似乎突然恍然大悟,“你那玩意儿,是不是坏了?”
“啊?……”宋书臣讶异地看向她,她怎么会如此不怀好意地揣测他。
见他被伤了自尊心后一脸难堪的样子,她心中便有些快意,谁叫你连寡妇的门都不敢敲,贼心贼胆都给狗吃了吗?
接着,她轻叹一口气,无奈道:
“看来,宋公子并非可靠之人。”
“你……是想找个可靠人家?”闻言,宋书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凭酒垆西施你这般姿色和倔强性子,一定不难找到意中人,你甚至配得上一位将军。”
“谢谢公子的夸美和安慰!”苏晴娥应道。
刚好过来问事的一个酒保,听宋书臣说女老板可以嫁得一位将军,嘀咕道:
“如若真有一位将军撑腰,就不用担心衙门的人来欺负了。”
闻言,宋书臣问道:
“有衙门里的人来欺负你们?”
酒保答道:“他们不仅吃霸王餐,吃饭从不付钱,还想霸占我们老板。”
宋书臣看向苏晴娥,她点了点头,一丝屈辱之色浮现在脸上。
可怜的妇人!宋书臣终于明白她说的“累”了。
“请问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曾经是哪支部队的?”宋书臣突然问道。
苏晴娥看了看宋书臣那双桃花眸子,说道:
“他叫秦山河,是虎旗营的一名伍长。”
闻言,宋书臣一愣,心跳错漏半拍,瞪大眼睛:
“秦山河?虎旗营的一名伍长?”
“是的,三年前死的。”苏晴娥沉浸在回忆和伤感中,似乎没有注意到宋书臣的神情变化。
此时的宋书臣,心里被各种情绪缠绕:震惊,伤心,讶异……
三年前,宋书臣也是虎旗营的一名伍长,和秦山河等人经常在一起喝酒,相互称兄道弟,感情甚笃。
后来在一次与敌人的恶战中,打先锋的秦山河和同袍们一起直插敌军心脏,打乱了敌人的阵型,为主力部队分割围歼敌军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最后秦山河却牺牲在了战场上。
他如果没有死,那一仗之后就可以直接晋升为校尉。
那一仗,宋书臣也是领队打先锋的,战后他被提拔为校尉,两年后又晋级为将军,领兵八万。
秦山河如果没有死,现在也应该是将军身份了。
可惜啊!
“宋公子,您怎么了?”苏晴娥看到宋书臣阴晴不定的脸,问道。
“呃……没,没什么。”宋书臣有点心慌,他没有告诉苏晴娥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