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甩开林母的手。
「林夫人，说话请注意分寸。第一，是你儿子自己打球摔断了腿，跟我没关系。第二，是你儿子死皮赖脸地纠缠阿晚，阿晚不忍心，才让我送他来医院。」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现在手术费、住院费都是阿晚出的。你们要是不想治，现在就可以把他带走。」
林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白梦却不依不饶：「你胡说！子航才不会纠缠那个女人！明明是她对子航旧情难忘！」
她说着，还挑衅地扬了扬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块和我同款的男士手表。
「看到没有？这是子航送我的情侣表。他说，他只爱我一个人。」
我看着那块表，差点笑出声。
那是我上周逛街时，随手买来戴的。
因为价格便宜，质量又一般，戴了没两天就扔在了车里。
估计是苏晚什么时候坐我车，顺手拿走了。
6
没想到，最后会出现在白梦的手上，还成了林子航「爱她」的证据。
这俩人，一个送二手货，一个收二手货还当成宝。
这妥妥的绝配。
「是吗？」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苏晚靠在我的怀里，笑得甜蜜。
而我的手腕上，戴着和白梦一模一样的手表。
拍摄背景，是我那辆阿斯顿马丁的副驾。
白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当然认得出来，那块表跟我手上这块，是同一块。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梦眼里的泪水瞬间凝固，满脸的难以置信。
林母也傻眼了，她看看我手机里的照片，又看看白梦手腕上的表，一张老脸青红交加。
我收起手机，语气平淡道：「你引以为傲的爱情，只不过是我随手就扔的垃圾。」
我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我说：「江先生，手术很成功。不过……」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手术过程中，林先生对麻药产生了强烈的抗拒反应，为了他的生命安全，我们只能减少了麻药的用量。所以……他接下来恢复期，可能会非常痛苦。」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辛苦医生了，一切以病人的安全为重。」
林母和白梦听到这话，也顾不上跟我吵了，赶紧围上去问林子航的情况。
我则功成身退，悄然离开。
7
回到苏晚的顶层公寓，她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翻看一本财经杂志。
见我回来，她指了指桌上：「给你叫了你最喜欢的那家日料。」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
「林子航他妈和他那个小女朋友，在医院闹了一通。」我边吃边说。
「嗯。」苏晚头也没抬，「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我夹起一块金枪鱼腩放进嘴里，「我把你送我的那块破表，稍微演了一下，她们脸都绿了。」
苏晚放下杂志，侧过头看我，敷着面膜的脸看不清表情，但眼角的笑意却很明显。
「一块表就把你收买了？」
「那哪儿能啊。」我凑过去，「主要是你那句『麻药能省就省』，太对我胃口了。我这人，就喜欢勤俭节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