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禄:(磕头)殿下息怒!六殿下势大,我们…我们如今得罪不起啊…而且、而且内侍监的人说…说六殿下此举,或许是…是想抬举殿下您?毕竟他能直接在皇上面前说上话…

萧景琰:(怒极反笑)抬举?用抢我的人来抬举我?荒谬! (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不甘) 等着…都给本王等着…

△ 特写:萧景琰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神阴鸷。

1-3(日)、内、六皇子寝殿—外间

△ 今朝垂首,僵硬地站在殿中,身上还穿着湿了半边的低级太监服,与周围奢华环境格格不入。

△ 六皇子(萧景宸)已换了一身常服,闲适地坐在榻上喝茶,福安在一旁伺候。

萧景宸:(呷了口茶,眼风扫过今朝)规矩都教了?

福安:回殿下,简单说了些。具体的,日后老奴再慢慢调教。

萧景宸:(放下茶盏)嗯。 (对今朝)怕我?

今朝:(身体一颤,低声)…奴才不敢。

萧景宸:不是不敢,是心里骂我呢吧?骂我强取豪夺,拆散你和旧主。

今朝:(猛地抬头又迅速低下)奴才万万不敢!

萧景宸:(轻笑)敢不敢,你心里清楚。 (起身,踱步到今朝面前) 知道为什么单单要你过来吗?

今朝:(抿唇)…不知。

萧景宸:(用扇骨轻挑起今朝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因为你那双眼睛。看着小七的时候,亮得扎眼。忠心耿耿,很有趣。 (放下扇骨) 在我这儿,不用你端盆冷水走三条街。把你那份忠心,换个人给。

今朝:(下意识反驳)奴才的忠心不是物件,不能…不能随意转换!

△ 话音刚落,今朝自己先僵住了,似乎没想到自己敢顶嘴。

△ 福安倒吸一口冷气。

△ 萧景宸却并未动怒,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中兴味更浓。

萧景宸:(逼近一步)哦?不是物件?那是什么?你说说看。

今朝:(被他气势所慑,后退半步,声音发虚却坚持)…是、是本分…

萧景宸:(截断他的话)从今天起,你的本分,就是伺候好本王。 (语气不容置疑) 福安,带他去换身衣服,就在跟前伺候。

福安:嗻。 (对今朝)还不谢恩!

今朝:(莫名其妙,又无力至极,缓缓跪下)…谢…六殿下恩典。

△ 镜头特写:今朝低垂的脸上,眼神复杂,交织着恐惧、茫然,以及一丝极淡的、对眼前人强势的震撼。渐亮。

插入世界观一类第四人称视角独白解释:

VO(中性旁白): 皇权之下,无人能自主。生杀予夺,有时仅是一念之差。旧主与新主,忠诚与背叛,在这朱红宫墙内,从来不由己选。

1-4(日)、内、六皇子寝殿—内室(几日后)

△ 今朝已换上品级更高的太监服,神色依旧谨慎,但动作麻利了许多,正低头为萧景宸整理书案。

△ 萧景宸靠在窗边软榻上看书,状似随意地问。

萧景宸:小七…最近常往父皇跟前凑?

今朝:(动作一顿,低声)…奴才不知。

萧景宸:(翻过一页书)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今朝:(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下)殿下明鉴,奴才既已伺候殿下,断不敢再探听旧主之事,亦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