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又是甜甜一笑,双眼漆黑如墨,那笑容分明如此纯真,却又透着一种没有善恶的诡异感。
“可是,姐姐,你之前教我的乘法口诀我还没背完。”
“啊!!!”我尖叫着推开她,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她的卧室。
通过玄关,顺利离开了我的家。
AM8:00
我不敢坐电梯,在这样封闭式的电梯里,更有利于别人清除我。
幸好我家在五楼,不算高。
一路听着我的心跳,我终于冲出了楼道。
单元门口的垃圾回收站前,张婆婆弯着腰挑选着别人丢弃的废品。
她可能因为年纪大了,身高萎缩地厉害,只有一米五不到。
以前我们家经常把不要的纸板、瓶子、甚至还有不穿的衣服都留给她。
“依依下来了,今天有没有不要的纸箱啊?”
我惊魂未定,手臂上的伤口突突地跳痛。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让我头皮发麻。
猛地退后几步。
啪嚓!!!!
一个花盆脆生生在我面前不到一米处四分五裂,盆里的多肉混杂着黑色的泥土散落一地。
再看向张婆婆,她似乎对面前这一幕并不惊奇,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只是继续用那种慈祥的、慢悠悠的语气问我,“依依,没有纸箱的话,塑料瓶子有没有?”
我被她问得心里发毛,咬着牙,犹豫地摇了摇头。
她没再说话,像往常那样佝偻着转身,将半个身子埋进了垃圾桶里。
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找声。
我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刚想呼出一口气。
她又拿着一大块碎掉的玻璃转了过来,重新把眼神在我脸上聚焦。
我万万没想到,那玻璃会朝我甩来。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老年人的迟缓,三角形的锐器闪着寒光快速划来。
我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仰倒,可肩膀还是被划了个大口子。
我重重摔在地上,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衣服烂了,汩汩流血。
“依依啊,下次我问你有没有废品时,你就说有,知道吗?”
张婆婆的眼神不再慈祥,处处透露着沧桑的狠辣。
我捂着流血的肩膀,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躲避着楼上丢下来的各种花盆、菜刀、砧板等等。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地下电动车库。
我的电瓶车还停在那里充电。
必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AM 8:10
我发动我的电瓶车朝着小区大门冲去。
早高峰的街道本该车水马龙,但今天,所有的车辆似乎约好一样,全都调转车头向我冲来,想把我撞得稀碎。
甚至连停在路边的车都突然打开车门,等着我迎头撞上!
外卖小哥头戴破风鸭,将马力拧到一百码朝我急速冲刺,想从我身上碾过。
就连平时经常卖我煎饼果子的阿姨,都握着切黄瓜的水果刀朝我刺来......
我猛地侧身,刀尖划破了腰侧,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