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他豢养的金丝雀,被困在他冰冷的公寓里。
他迷上了一种残忍的游戏。
他会买来各种各样的道具,用那些冰冷的器物,强迫我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
他享受我的恐惧,享受我的眼泪,更享受我从反抗到被迫服从的全过程。
“说你爱我。”他会命令我。
我咬着唇,不肯开口。
他便会用更过分的方式惩罚我,直到我哭着求饶,说出那句违心的话。
他似乎想把我从里到外都打碎,再按照他的喜好重新拼接起来。
这天晚上,他又开始了新的折磨。
他拿出一条项圈,皮质的,带着冰冷的金属扣。
“戴上它。”
我看着他,身体不住地发抖。
“戴上。”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闭上眼,屈辱地自己戴上。
他很满意,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战利品。
他凑近我,用一种极尽嘲讽的口吻,模仿着周慕生当年最常说的话:
“重复一遍,‘我是个古板无趣的女人’。”
这句话,是周慕生对我十年的定义,是我所有噩梦的根源。
它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伤疤。
某种东西在我身体里断裂了。
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哭泣,只是开始剧烈地颤抖,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这不是表演,不是游戏中的顺从,而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崩溃。
陆放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那双总是充满掠夺和玩味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困惑。
“孟汐?”
我没有回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巨大的黑暗吞噬。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不许哭了。”
他用一种近乎粗暴的语气命令道。
然后,他解开了我的束缚,沉默地、用一种近乎禁锢的方式,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甚至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但我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停止了颤抖。
黑暗中,我听见了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强劲而混乱。
第4章 妒火焚业,希望尽毁
在陆放近乎病态的掌控下,我找到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我用离婚分得的钱,悄悄开了一家小小的线上刺绣工作室。
这是我从外婆那里学来的手艺,也是我唯一能与过去产生正面连接的东西。
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在重新缝合我破碎的人生。
我以为陆放不知道。
那天,我和唯一的朋友视频通话,聊着工作室最近的订单。
朋友感慨道:“周慕生也是活该,听说他投资失败,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过得可惨了。”
我握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他现在也挺可怜的。”
我没注意到,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
陆放就站在门后,面无表情地听着。
挂掉电话,我继续绣着一朵将要完成的兰花。
工作室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证明自己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的尊严。
第二天,灾难降临。
我接到了平台和相关部门的电话,说我的工作室接到举报,涉嫌“非法经营”和“税务问题”。
工作室被强制查封,所有设备、半成品和心血,都被贴上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