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吓到你了。小野他就是被我惯坏了。”
我开口，“那个游戏，真的只是游戏吗？”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
“当然。你不会真信了小野的胡话吧？”
我推开他。
“程浩，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要么你告诉我真相，要么我自己去找真相。”
他想再次拥抱我。
我后退一步。
“你选哪个？”
2
第二天早上，程浩坐在餐桌的主位上。
「小野，跟你嫂子道歉。」
程野猛地抬头：「我凭什么跟她道歉？我没错！」
「昨晚，你吓到她了。」
程野的脸涨得通红，他想反驳，却在程浩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游戏存档里见过对这种眼神的描述。
【驯服技巧：使用平静而威严的注视，可以有效击溃目标的心理防线，使其产生畏惧和服从感。】
三年前第一次见程浩，我也被这样的眼神震慑过。
那时我刚从孤儿院搬出来单独住，从酒吧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围住。
程野冲进来，跟那些人打成一团。
一个酒瓶冲我头飞来，程浩突然出现且用身体替我挡住，此时所有人被吓住了。
后来，他报了警，替程野揽下了所有责任，又把我送回了家。
他对我说：「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我就是在那一刻，我以为他是我的救世主。
可现在的游戏存档告诉我，那只是一场名为"英雄救美"的剧本。
【剧情设计：让目标人物程野与校外人员发生冲突，玩家及时出现救场，可同时树立'强者'形象和获得'感激道具'。】
【注意：冲突烈度需控制在可控范围内，避免造成实际伤害。】
【道具'宋砚'获得成功，可用于后续'恩将仇报'剧情，增强目标人物的愧疚感。】
我只是他用来证明自己强大和值得依赖的活道具。
「对——不——起！」
程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程浩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伸手揉了揉程野的头发，动作很亲昵。
「这才乖，你嫂子不是外人，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野突然对我报复。
在他的认知里，是我的存在，让他哥哥变得"奇怪"。
我的画稿被"不小心"泼上咖啡，我新买的裙子被剪刀剪出破洞，我养在阳台的花一夜之间全部枯死。
而程浩扮演着"护妻好男人"和"宽容好哥哥"的双重角色。
「宋砚，别生气，小野他只是嫉妒我跟你太亲近了。」
「小野，你再这样，哥哥真的要生气了。快给你嫂子道歉。」
每一次，程野都在他的训斥下，对我产生更深的愧疚，也对他产生更深的依赖。
程浩就像驯兽师，手握着鞭子和糖果，把我们两个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有一个细节，让我越来越不安。
程浩虽然卸载了游戏，但每天晚上他都会在书房待到很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