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程野躺在床上，他床头柜上小装置的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
如果程野的房间有监控，那我的呢？
我找到了七个监控设备。
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们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的实验品。
那个游戏，从来没有被删除。
而我和程野，都是他的攻略对象。
4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是程浩的助理打来的。
「程总，不好了！程野少爷的公司...出事了！」
我身边的程浩猛地坐了起来，他接过电话。
就在他接电话的瞬间，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程浩挂掉电话，沉默了几秒钟，假装很震惊和担忧地看向我，。
「宋砚，你先睡，公司出了点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他关门上出去了。
我知道，这不是意外，是程浩对我和程野跳舞的惩罚。
我打开了程浩的电脑。我点开游戏的图标。
游戏界面弹了出来，【攻略对象：程野】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
旁边标注着状态：【惩罚中，濒临崩溃】。
我点开惩罚记录。
最新的一条，赫然记录着昨晚的一切。
【事件：目标人物与'道具宋砚'过度亲密。】
【判定：严重违规。】
【启动最高级别惩罚：'一夜倾覆'。摧毁其事业，剥夺其希望，使其陷入众叛亲离的绝境。】
【预期效果：让其深刻认识到，离开兄长的庇护，他将一无是处。】
原来，程野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挣扎，在程浩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可以轻易地给予，也可以轻易地毁灭。
我继续翻看记录，发现了更多可怕的真相。
【附加惩罚：激活'道具宋砚'的愧疚程序，使其主动疏远目标人物，增强目标人物的孤立感。】
【执行方式：通过分析'道具宋砚'的行为模式，适时释放'关怀'信号，引导其产生'是自己害了程野'的错觉。】
所以，连我对程野的愧疚，都是他设计好的。
我想起这几天程浩对我说的那些的话。
「宋砚，你最近对小野好像特别关心？」
「小野这孩子心思单纯，别让他误会什么。」
「我们是夫妻，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你说呢？」
每一句话都暗示我的行为导致了程野的"误解"。
每一句话都引导我主动疏远程野。
接下来的几天，程野的公司彻底完了。
他四处求人，打电话，喝酒，赔笑脸，但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而程浩，则在一旁"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一切。
「小野，你看，这就是不听哥哥话的后果。」
「外面的世界太险恶了，只有家里才是安全的。」
「哥哥永远不会害你，你要相信哥哥。」
他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残忍的事。
终于，程野撑不住了，跪在了程浩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