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那笑容让顾麟有一瞬间的晃神。
“顾先生，我有个更大胆的提议。”苏晓舟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既然他们如此默契地选择了彼此，我们何不成全他们？”
顾麟挑眉：“什么意思？”
“那……我们也在一起，怎么样？”苏晓舟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当然是表面上的。”
顾麟怔住了，随即眼中闪过锐利的光。他重新审视着对面的女人——她不是他想象中的单纯富家太太，绝非等闲之辈。
“解释一下。”他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浓厚兴趣。
苏晓舟从容不迫地分析：“第一，互相作为对方配偶出轨的‘人证’，在离婚官司中更有说服力。第二，接近彼此的生活圈，能更有效地搜集证据。第三，”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最能刺激徐浩然和白金莲的，莫过于发现我们不仅知情，而且还‘在一起’了。自负如徐浩然，绝不能接受我先他一步找到‘更好’的归宿。”
顾麟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苏小姐，你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我曾是危机公关专家，顾先生。处理丑闻和背叛是我的老本行。”苏晓舟淡然道，“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个人生活上。”
“难怪。”顾麟点头，眼中的欣赏更加明显，“我同意你的提议。但这不仅是表演，我们需要真正合作。信息共享，资源互补。”
“自然。”苏晓舟伸出手，“联盟？”
顾麟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力度适中而坚定。
“联盟。”他确认道。
接下来的半小时，两人迅速交换了基本信息。苏晓舟了解到白金莲最近频繁光顾高端珠宝店，消费金额远超顾麟给她的副卡额度。顾麟则得知徐浩然最近正在争取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对方公司恰是顾麟曾经投资过的企业。
“有趣。”顾麟微笑，那笑容里带着捕食者的危险气息，“看来我们能互相提供不少帮助。”
苏晓舟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笔记本和钢笔——曾经的职业习惯，她总是纸笔不离身。
“我们需要系统性地收集证据。”她在纸上列出几个分类：财务流水、通讯记录、行踪轨迹、证人证词。“我有人脉可以查到酒店记录和消费信息。”
“我可以提供商业调查资源，包括可能的资金转移。”顾麟补充道，“徐浩然是他公司的股东之一，对吧？需要注意他是否动用了公司资源。”
苏晓舟点头：“我已经想到了。我的助理是可信的，她会帮我留意公司那边的动静。”
两人如同策划一场商业并购般讨论着如何收集配偶出轨的证据，冷静得近乎诡异。只有偶尔紧绷的嘴角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暗示着这场背叛带来的伤害。
“最后一点，”苏晓舟在纸上画了一个圈，“我们需要在公众场合‘表演’几次。选择那些很可能被熟人看到的场合。”
“周六晚上有个慈善晚宴。”顾麟提议，“徐浩然和白金莲都会出席。”
“完美。”苏晓舟微笑，“那就让这场戏从那里开始。”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下次见面时间。起身离开时，顾麟为苏晓舟拉开椅子，动作自然而绅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