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导语
伦敦希思罗机场的夜雾还没散,沈知意攥着父亲沈宏业的病危通知书,指甲几乎掐进真皮手包。12 小时候,她还是商学院里捧着咖啡研究财报的高材生;12 小时候,她成了奔丧的孤女 —— 父亲突发心脏病,死在了江景别墅的书房里。
可当她冲进医院太平间,却看见叔叔沈建明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袖口露出一块陌生的劳力士,假惺惺地拍她的肩:“知意啊,你爸走得急,临终前托我照管集团,你还小,股份先放我这,等你懂事了再还你。” 他递来的遗嘱上,“沈知意继承 60% 股份” 的字迹被划掉,改成了 “沈建明暂代董事长”,公证章的油墨还泛着油光。
沈知意盯着遗嘱上父亲 “签名” 的弯钩,突然想起三天前父亲的加密消息:“药不对劲,保管好信托文件。” 太平间的冷气裹着寒意钻进骨髓,她突然笑了 —— 这场 “心脏病”,是场谋杀;这份 “遗嘱”,是场掠夺。而她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一亿信托基金,和书房《资治通鉴》里的针孔摄像头,将是她掀翻棋盘的第一张牌。
2 1 太平间里的假遗嘱
沈知意跪在父亲的遗体前,指尖抚过沈宏业冰凉的手腕 —— 那里没有常年戴表的压痕,却有一道淡红色的针孔,像是被注射器扎过。沈建明站在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你爸有高血压,前晚喝了点酒,半夜突发心梗,等我赶到时已经晚了。” 他递来一个白色药瓶,标签上写着 “降压药”,瓶底却沾着一点淡蓝色的粉末,不是父亲常吃的牌子。
“遗嘱呢?” 沈知意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冷得像冰。沈建明从公文包里掏出两页纸,打印体的遗嘱末尾,“沈宏业” 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和父亲平时苍劲的笔迹判若两人。“你爸走前一天签的,怕你年轻扛不住事,让我先管着集团。” 他说着,把一份 “股份转让协议” 推过来,“你先签了,10% 干股,够你在国外生活了。”
沈知意接过协议,指尖扫过纸页边缘 —— 没有父亲惯用的水印,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油墨味,像是刚从楼下打印店出来的。她突然想起父亲书房的针孔摄像头,藏在《资治通鉴》第 38 页的书脊里,能拍到整个书桌。“我要回别墅收拾父亲的东西,” 她把协议折起来塞进包里,“签不签,等我看完他的遗物再说。” 沈建明的眼神闪了一下,很快点头:“也好,我让刘秘书陪你去,帮你搭把手。” 他没说,刘敏早就把书房翻了一遍,却没发现那本藏着摄像头的书。
3 2 被稀释的继承权
江景别墅的门锁换了,刘敏用新钥匙开门时,沈知意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沾着一点白色油漆 —— 是书房门框的颜色,看来他们不仅换了锁,还动过里面的东西。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叠 “证据”:打印的银行流水、伪造的邮件记录,标题赫然是 “沈知意挪用集团海外账户 500 万”。
“沈总,这是审计部刚查到的,” 刘敏把流水推过来,声音带着刻意的慌张,“你留学期间,用集团的账户付了伦敦公寓的租金,还买了一辆跑车,股东们都在群里问呢。” 沈知意拿起流水,一眼就看出破绽 —— 转账记录的交易码是国内银行的,可她的公寓租金是用信托基金付的,走的是海外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