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雨最先恢复镇定，她甚至笑了笑：“学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在...”
“在编故事骗人？在利用别人的善良赚钱？”我打断她，目光锁定林墨，“你知道吗？刚才那瞬间，我几乎认不出你了。”
林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韵韵，我们可以解释，”他终于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抱起手臂，“告诉我，你们不是在装病骗钱。”
宋思雨插话道：“这其实就是一种游戏策略，大家都这样...”
“我在问我男朋友，”我冷冷地瞥她一眼，“请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还没等宋思雨说话，林墨向前走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想帮我拿下对局胜利...”
心里瞬间冷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选择再明显不过。
宋思雨朝我扯了扯嘴角，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轻轻拽着林墨的衣袖，“学姐说的对，你们需要一些私人空间。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一聊，别伤了感情。”说完瞥了我一眼，起身优雅的出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林墨，以及令人窒息的沉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率先开口询问。
林墨低头叹了口气：“一个多月前。起初只是思雨开玩笑说要是装可怜能赢就好了，后来我们在网上看到有人为了给女朋友凑医药费打游戏赚钱，就想着模仿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效，就...”
“就专门策划了这种骗局？”
“没有专门策划，也不是骗局。别说得那么难听，韵韵。这只是一点心理技巧，让游戏更有意思而已。”他试图轻描淡写。
“那钱呢？我听说有人会额外打钱。”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知道这么多：“偶尔...有人会转账表示支持。但不多，就几十块...”
“林墨！”我不敢相信地摇头，“你知不知道这是诈骗？是违法的！”
“没那么严重，”他忽然激动起来，“我们都是用的小号，而且没人强迫他们转账，他们自愿给的！”
我看着他急于辩解的样子，忽然感到一阵悲哀。那个曾经坚持原则的男孩去哪了？
“自愿？他们的自愿是给予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为真正困难的人伸出援手。”
“为什么？”我轻声问，“你不缺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一旦被揭穿，会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陷入怎样的境地？”
林墨低下头：“我只是一开始觉得刺激有趣。后来...后来发现来钱快。思雨说如果我们合作，一个月能赚好几千，比我实习轻松多了。”
“所以你就沦陷了？”我的心痛得发紧，“为了这点钱和刺激，连原则和底线都不要了？”
“你不明白那种感觉，韵韵，”他眼中突然闪过异样的光，“在游戏里扮演另一个角色，用几句话就能操纵陌生人的情绪，让他们为你拼命...那种掌控感，比编程有意思多了。”
我看着他陌生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钱的问题，对吗？你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和宋思雨一起演戏的默契。”
林墨没有否认。
我的心彻底冷了，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响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