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终于抬起眼，冷漠地看着她，“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也是个受害者？”
“我……”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林月微，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敢说，这十年，你享受着云夜寒的独宠，享受着无垢峰上下所有人的尊敬时，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安理得吗？”
“你敢说，你午夜梦回，没有庆幸过，幸好死的是阿九，而不是你吗？”
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了她伪善的面具之下。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没有……”她辩解着，但那声音，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够了。”我不想再看她这副虚伪的嘴脸，“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点头。
“是，是！只要你肯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我笑了，“那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帮你，彻底切断你和这根骨头的联系。从此以后，你就是你，一个独立的、完整的林月微。但代价是，你会失去所有的修为，变回一个凡人，而且，只有十年可活。”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二，”我顿了顿，继续说，“我帮你，彻底掌控这根骨头。让它完完全全地，为你所用。甚至，我可以让你，变得比现在更强。强到……连云夜寒，都奈何不了你。”
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但……代价呢？”她颤声问。
“代价是，”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从此以后，你要做的，不是他的林月微，而是我君九的……一条狗。”
她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她会选哪一个。
因为，没有人，在尝过了力量的滋味后，还愿意，回到尘埃里去。
果然，在经过了漫长的挣扎后，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无法掩饰的渴望。
“我选……第二个。”
8
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林月微。
我在她的神魂里，下了一道禁制。只要她敢有半点背叛我的念头，我一个念头，就能让她魂飞魄散。
做完这一切，我给了她一套新的心法。
“这套心法，可以帮你，更好地融合那根骨头。但记住，每天子时，你必须到我这里来，由我亲自，为你疏导骨中的魔气。”我说。
“魔气？”她愣住了。
“你以为呢？”我冷笑一声，“我这根骨头，早已不是当初的仙骨了。它现在，叫‘恨骨’。里面，充满了这世间最污秽的怨念和恨意。”
“云夜寒用它复活了你，却没有能力净化它。所以，你才会夜夜被噩梦纠缠。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年，你就会被这股魔气吞噬，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她的脸上，血色尽褪。
“只有我，能帮你。”我看着她，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魔鬼，“只要你乖乖听话。”
她别无选择，只能点头。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诡异。
白天，她是无垢峰上，受尽宠爱的林仙子。
到了晚上，她就会偷偷地溜出来，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任由我，将手按在她的后心，吸取她体内那股失控的魔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