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林摆摆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没哭丧着脸吧。”
周薇薇用力点头：“对对！你昨天那样子，吓死人了。” 她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塞给林摆摆，“吃颗糖，甜的。”
林摆摆接过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是橘子味的。她跟在周薇薇身后走出宿舍，走廊里已经有不少练习生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声压得很低，但眼神总往她身上瞟。
带着探究、鄙夷，还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显然，“林摆摆使坏”的事已经在练习生里传开了。
林摆摆目不斜视，反正她现在是“摆烂人”，别人的眼光算什么？能当饭吃吗？
走到楼梯口时，迎面撞上一群人。为首的女生穿着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针织开衫，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正是这本书的女主，苏柔。
她身边围着四五个练习生，个个都在低声安慰她：“柔柔，你脚好点没？”“都怪林摆摆太过分了！”“节目组怎么还不把她淘汰掉？”
苏柔的目光落在林摆摆身上，笑容淡了点，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委屈，随即又被温柔覆盖。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摆摆，你别听她们乱说。昨天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太紧张了对不对？”
这话说得，既显得自己大度，又坐实了林摆摆“因为紧张而使坏”的事实。
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尖锐了。
按照原剧情，原主这时候应该跳起来反驳，说苏柔假惺惺，然后被镜头拍下来，坐实“不仅恶毒还不识好歹”的罪名。
林摆摆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橘子糖的甜味在喉咙里化开，她懒洋洋地抬眼：“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昨晚被原主的记忆冲击得没睡好，刚才又被系统吵了一顿，现在困得要命，实在没精力跟这位“白莲花女主”演对手戏。
苏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周围的练习生也愣住了，准备好的“讨伐台词”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林摆摆没管她们，绕过人群就往楼下走。走到大厅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苏柔，补充了一句：“对了，你的舞鞋尺码是37吧？我昨天看你崴脚，好像是穿了36的鞋。下次自己放好东西，别乱放，容易被人拿错。”
说完，她转身进了大厅，留下身后一群人目瞪口呆。
苏柔脸上的温柔彻底挂不住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林摆摆走进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练习生，摄像机正对着每个人的脸拍摄。她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就感觉到几道视线齐刷刷地射过来。
是节目组的导演张涛，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张涛穿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手里端着个保温杯，正眯着眼打量她，那眼神像在看什么稀奇物种。
林摆摆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刚想低下头，张涛却突然冲她举了举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导演，在书里可是出了名的“剧情控”，最喜欢制造冲突博眼球。原主昨天作死，他看得津津有味，还说“这女配够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