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报信人瑟瑟发抖,“对方留、留了这个...”
一枚玄铁令牌被呈上,上刻九星环月图案。
楚恒脸色瞬间惨白。
九星阁?为什么?!
他自然不知,此刻听雨别苑内,楚煜正把玩着另一枚一模一样的令牌。
“仿得倒挺像。”他评价,“接下来,该让咱们的魔星长老‘发现’老三欲勾结文星一脉了...”
影一叹服:“主子英明。”
挑拨离间,借刀杀人。这才是幕后大佬的正确打开方式。
然而楚煜很快笑不出来了。
因为太子和二姐不知怎的,认定他“屡遭暗算需加强护卫”,非要他参与朝政——美其名曰“放在眼皮底下最安全”。
于是七皇子被迫开始了“垂帘听政”的生涯。
每日天不亮就被挖起来,裹得严严实实抬去偏殿,坐在珠帘后“学习理政”。
实际上就是打瞌睡。
直到这日,北方旱灾议处。
朝堂上吵成一片:太子党要求开仓赈灾,睿王党坚持国库空虚需加税。双方争执不下,齐齐看向珠帘后“观摩”的楚煜。
“七弟以为如何?”太子温和问。
所有目光聚焦过来。
楚煜慢吞吞放下茶盏,慢吞吞开口:“唔...为何不挖井呢?”
满殿寂静。
楚恒嗤笑:“七弟久病不知世事。北方地下多岩层,打井耗资巨大,非一时之功...”
“岩层下有水脉。”楚煜打断,“派几个土系修士勘定点位,再用符文钻机打井,不难。”
他随口报了几种符文组合与机械构造,满朝文武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那个病秧子七皇子?
楚煜却已倦了,掩口轻咳:“臣弟胡言乱语...父皇恕罪...”
圣皇目光深邃地看他一眼,未再多言。
然而半月后,北方传来捷报——按七皇子所述之法打出的井,果然涌出甘泉!灾情缓解大半!
举朝震惊。
楚煜却窝在寝殿发脾气:“谁把图纸献上去的!”
云芷小声:“是、是太子殿下那日听了,觉得有用,就...”
楚煜扶额。
完了,低调日子到头了。
果然,之后圣皇屡屡“垂询”于他。从治水到农耕,从工匠到商贸,楚煜被迫“病中偶得”了许多奇思妙想。
圣朝国力悄无声息地蒸蒸日上。
楚恒坐不住了。
这病秧子怎么突然开窍了?再这么下去,太子党如虎添翼,他还争什么储?
于是某夜,三位黑衣人潜入听雨别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煜看着地上三具尸体,蹙眉:“弄脏了我的白玉砖。”
影一低头:“属下失职。”
“收拾干净。”楚煜揉揉眉心,“给老三回份礼。”
次日,睿王府书房。楚恒打开暗格,发现里面多了一枚带血的九星令牌,和一张字条:
“再伸手,断爪。”
楚恒骇然失色。这、这分明是警告!九星阁发现他暗中调查了?
他自然不知,听雨别苑内,楚煜正对着镜子练习“虚弱苍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