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正在调试新做的“灵能冰箱”,头也不抬:“留着他,才好继续病啊。”
不然哪天真被拉去上朝,多无趣。
冰箱嗡鸣启动,沁出丝丝凉气。楚煜满意地点头,放入几枚灵果。
“对了,北方捐粮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按主子吩咐,全部以‘无名氏’名义捐出。灾民皆感念天恩。”
“嗯。那几处矿脉特许权,拍卖所得也一并捐了。”
“...是。”
影一心中暗叹。主子这般心系百姓,却偏要装病避世...何苦。
楚煜却想:钱嘛,够用就行。反正他也花不完——光太子和二姐送来的珍奇就堆不下了。
不如换点清静。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年后,圣皇突发重病,卧床不起。朝局顿时暗流汹涌。
太子监国,睿王频频使绊子。双方斗得不可开交,竟齐齐找上楚煜——都想拉这“深得帝心”的七皇子站队。
楚煜不胜其烦,干脆宣布“旧疾复发,闭门谢客”。
实则暗中调查父皇病情。
这一查,竟查出惊天内幕:圣皇所中之毒,与三年前暗算他的,系出同源!
而且下毒者...指向宫中一位极不起眼的老太监——九星阁埋了三十年的暗桩!
“好个九星阁。”楚煜眼底 finally 现出厉色,“真当圣朝无人了?”
他不再伪装,当夜潜入禁宫,以万象归元诀为圣皇逼毒。
又三日夜,圣皇毒解,却仍装病不起,欲引蛇出洞。
楚煜则回到听雨别苑,继续当他的“病美人”。
直到三日后,大朝会。
楚恒以为时机已到,联合多位大臣发难,欲逼太子退位。
争执最烈时,忽听殿外传来清冷语声:
“三皇兄这是要造反么?”
众人愕然望去,但见楚煜白衣素裳,缓步而入。依旧病态恹恹,周身却有一股莫名威势,令人不敢直视。
楚恒又惊又怒:“七弟!此乃朝会重地,岂容你放肆!”
楚煜却不理他,径直走到御阶前,躬身:“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屏风后,响起威严声音:“朕已知悉。”
圣皇竟健步走出!面色红润,哪还有半分病容!
“楚恒,你可知罪!”圣皇厉喝。
楚恒骇然失色,扑通跪倒:“父、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圣皇冷笑,掷下一叠密信,“看看这些!”
正是楚煜这些年来收集的,楚恒与九星阁勾结、谋害兄弟、贪赃枉法的所有罪证!
楚恒面如死灰。
一场宫变,消弭于无形。
睿王被废为庶人,终身幽禁。其党羽或贬或诛,朝堂肃清。
事后,圣皇单独召见楚煜。
“老七,你瞒得朕好苦。”圣皇目光复杂,“这三年...委屈你了。”
楚煜躬身:“儿臣不敢。只是...儿臣志不在朝堂,求父皇成全。”
圣皇长叹:“朕知道。只是圣朝如今内忧外患,九星阁虎视眈眈...朕需要你。”
楚煜沉默片刻,终是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但...只愿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