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林薇第一个冲出门，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腕。
“林薇同学，”陈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快就不认识你的‘陈铮哥哥’了？”
林薇僵硬地转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陈助教，好巧啊...”
“不巧，”他微笑，眼神却危险，“我知道你是这个班的学生。”
完蛋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前奏。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薇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陈铮作为助教，负责批改作业、组织小组实践、打分评价。而他明显对林薇“格外关照”。
“林薇同学，你这篇报告不够深入，重写。” “林薇同学，实践课迟到一分钟，扣分。” “林薇同学，课堂讨论不积极，平时分受影响。”
林薇忍无可忍，终于在一天课后堵住了陈铮。
“你到底想怎么样？军训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行了吧！”
陈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歉？为哪件事道歉？是为利用我获取休息时间，还是为那个‘单纯的教官和学员关系’的理论？”
林薇语塞，索性破罐破摔：“那你想怎样？报复我吗？”
陈铮突然向前一步，把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如果我说是呢？”
太近了。林薇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与军训时汗水与阳光的气息完全不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你...”
“周六下午三点，图书馆门口，”他退后一步，语气不容拒绝，“我要做一个课题调研，你需要做我的助手。算是将功补过。”
“我凭什么——”林薇的话没说完，陈铮打断她。
“凭你的期末成绩有一部分在我手里。”他微笑，“当然，你可以拒绝。”
林薇咬牙切齿：“......几点来着？”
周六，林薇不情不愿地准时出现。陈铮已经等在图书馆门口，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如果忽略他那过于挺拔的身姿和锐利的眼神的话。
“今天要去附近的社区做国防教育宣传，”陈铮递给她一摞资料，“我负责讲解，你负责发放问卷。”
工作比想象中辛苦。他们在社区广场支起展板，陈铮向居民讲解国防知识，林薇则四处请人填写问卷。中午休息时，林薇累得直接坐在了花坛边上。
“给，”陈铮递过来一瓶水和盒饭，“辛苦了。”
林薇惊讶地接过，小声嘟囔：“突然这么好心的吗...”
陈铮在她身边坐下：“公是公，私是私。你今天确实帮了忙。”
吃饭间隙，林薇偷偷观察身边的陈铮。他与居民交流时耐心细致，与军训时那个冷硬教官判若两人。有个小朋友跑来问问题，陈铮甚至单膝跪地与孩子平视，细致地解答。这一刻，林薇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了一下。
“看够了？”陈铮突然转头，捕捉到她的目光。
林薇呛了一口水：“谁、谁看你了！”
陈铮轻笑，没再追究。
活动结束已是傍晚，陈铮坚持送林薇回学校。公交车上人很多，一个急刹车，林薇没站稳向后倒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