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悄然收紧。
我早已通过苏晚晴,将一份伪造的、关于“肖承天窃取公司核心商业机密,准备卖给竞争对手”的证据,匿名发给了他所在公司的死对头——李总。
包厢内,苏晚晴娇笑着,一杯接一杯地给肖承天灌酒。
“承天哥,你真厉害,这个项目谈下来,你肯定马上就要升职了。来,晚晴再敬你一杯。”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肖承天很是受用。
在肖承天喝得醉眼朦胧,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苏晚晴拿出一份文件。
“承天哥,这是我们下部戏的投资合同,好多条款我都看不懂,你帮我看看嘛。”
她巧妙地,将一份伪造的高利贷巨额借款合同,混入了一沓厚厚的文件之中。
肖承天看都没看,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砰!”
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粗暴地踹开。
怒火中烧的李总,带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冲了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伙拿着借款合同的高利贷打手,也“碰巧”赶到,堵住了门口。
包厢里的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晚晴立刻戏精附体,瞬间泪流满面,扑到李总面前哭诉。
“李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是肖承天逼我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指着一脸懵的肖承天。
“他用我的私密照威胁我,让我帮他偷公司的机密,还逼我签高利贷合同!呜呜呜……”
两拨人马的怒火,瞬间有了共同的宣泄口。
商业对手的愤怒,债主的凶残,全部倾泻在了酒精上头的肖承天身上。
拳头和酒瓶雨点般落下。
混乱中,有人一脚狠狠踩在他的右手上,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可怕声响。
“啊——!”
肖承天的惨叫,淹没在了一片嘈杂之中。
他引以为傲的、用来弹钢琴、更用来欺骗无数女人的手,被硬生生踩成了肉泥。
警察赶到时,一切已成定局。
肖承天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浑身是血,面目全非。
他那双曾经弹奏出无数动人乐曲的手,粉碎性骨折。
医生的诊断冰冷而残酷:“再也无法恢复。”
苏晚晴则凭借精湛的演技和事先准备好的“证据”,以受害者的身份完美脱身,甚至还博取了一波同情,第二天就上了娱乐新闻的头条。
肖母在深夜接到医院的电话。
被告知儿子不仅职业生涯彻底尽毁,下半生残疾,还面临着商业窃密和巨额债务两项指控。
牢狱之灾和天价赔偿,正在等着他。
医院惨白的走廊里,肖母彻底崩溃了。
她坐在地上撒泼大哭,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林晚!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害了承天?我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救救他,你把别墅的钱拿出来救救他!”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平静地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
听筒里,传来了一段清晰的录音。
那是我前世临死前,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开的录音笔,记录下的,肖承天对白晴灵说的情话。
“宝贝,别急,等林晚这个蠢货死了,她的财产,那栋别墅,就都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