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我推开门进去，他坐在书桌后面，正在看文件，额头上的创可贴还在。“有事？” 他头也没抬，语气平淡。
“我今天去医院了。” 我站在他面前，声音有点发颤。
他终于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恢复了冷硬：“去看苏晚？”
“是。” 我点点头，盯着他的眼睛，“护工说，你昨天去看她了，还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没说话，只是把文件合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开口：“是。当年我在医院住院，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是苏晚救了我。后来她又救了你，我欠她两条命。”
“所以你娶我，是为了保护她？” 我终于问出了那句话，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沉默了三秒，然后点头：“是。秦峰想找苏晚麻烦，我娶你，让他以为我的目标是你，他就不会对苏晚下手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所有的希望。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下来：“凌澈，你真行。把我骗得团团转，让我以为你有点喜欢我，结果我只是个挡箭牌。”
“我没有骗你，”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想伸手碰我的脸，我却躲开了，“我娶你，确实是为了保护苏晚，但我对你……”
“别说了！” 我打断他，“我不想听。凌澈，我们离婚吧。”
他的身体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乔如意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想当别人的幌子。你想保护苏晚，自己想办法，别拉上我。”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我疼得皱起眉：“乔如意，别闹了。”
“我没闹，” 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凌澈，你放开我！我要离婚！”
他突然把我抱进怀里，力气大得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不离婚，”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点颤抖，“乔如意，别离开我。”
我愣住了，他的怀抱很暖，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是我熟悉的味道。可我还是用力推开他：“凌澈，你别这样。你心里只有苏晚，就算我留下，也没意义。”
“我心里不是只有苏晚，” 他看着我的眼睛，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乔如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选你当挡箭牌？京圈里的千金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偏选你？”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是啊，京圈里的千金那么多，比我漂亮、比我家世好的也不少，他为什么偏偏选我？
“因为你像苏晚？” 我脱口而出。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是。乔如意，你就是你，跟苏晚不一样。”
“那是为什么？” 我追问。
他却没回答，只是松开我的手，转身走回书桌后面：“你先回去吧，离婚的事，别再提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疑惑了。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
接下来的几天，凌澈好像变了个人。他不再晚归，每天都会准时回家，还会陪我吃晚饭。有次我随口说想吃城南的小笼包，他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去买，回来的时候，包子还是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