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也需要独立空间嘛。」
「而且以后我们结婚了,家里总有个什么养妹,嗯,我是说,外人看着,也不太好吧?」
沈意琛那次没顺着她,反而有些生气。
「知夏虽然不是我亲妹,但胜似亲妹!这里就是她的家,她让她去哪里?以后这种话别说了!」
据说两人还因此吵了一架。
余晴不敢再明着跟我哥提,却把这股怨气加倍撒在了我身上。
她开始关心起我的社交。
「知夏,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生是谁呀?」
「开跑车的呢,女孩子要自重,别被一些花花公子骗了。」
那是我很好的朋友,聚会完顺路送我回来。
但我懒得跟她解释一句。
她甚至建议起沈母:「伯母,知夏也快大学毕业了,是不是该教教她规矩了?」
「比如以后晚上门禁早点,免得外面人说闲话,说沈家不会教女儿。」
沈母当时正在插花。
闻言剪掉了一枝开得正好的百合,淡淡地说:「沈家的女儿,轮不到外人说闲话。」
「知夏从小懂事,她知道分寸。」
余晴再次碰了一鼻子灰。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
越是急于证明自己「未来女主人」的地位,就越要贬低我。
而她越是贬低我,沈父和沈母就越是维护我,连我哥都开始觉得她很过分。
这让她更加焦虑,行为也越来越离谱。
终于,在她又一次「无意」间把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块玉佩失手摔碎后。
我积压已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那块玉并不值多少钱,却是我对亲生母亲的唯一念想。
我看着地上碎裂的玉佩,浑身发抖。
余晴捂着嘴,一脸惊慌失措。
「哎呀!对不起知夏!我不是故意的!它自己突然就滑掉了。」
「我赔给你好不好?多少钱我都赔!」
她眼里却没有丝毫歉意,只有一种近乎扭曲的快意。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余晴,你够了。」
「知夏,你怎么这么凶地看我?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我好歹是你未来嫂子,你。」
余晴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未来嫂子?」
我冷笑:「你问我哥了吗?他答应娶你了吗?就算他答应了,沈家答应了吗?」
余晴脸色煞白:「你!」
「从你进这个家门第一天起,你就处处针对我。」
「千方百计地想把我挤出去。」
「童养媳?外人?需要找个人嫁出去?余晴,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封建糟粕和龌龊心思,还有点什么?」
我步步紧逼,声音冷得像冰。
「我告诉你,我叫沈知夏!我姓沈!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女儿!我住在这里,天经地义!」
「你摔碎的,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你赔?你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未来女主人,可你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你就只是一个会摔东西、嚼舌根、挑拨离间的长舌妇!」
我从未用如此尖刻的语言说过话。
积压了太久的怒火和委屈一旦爆发。
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余晴被我骂得目瞪口呆。
指着我「你」了半天,最后哇地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