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们。
复仇的火焰在我心底再一次的燃烧起来。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女人，脸上挤出一个实在算不上笑意的表情：“这委托我接了。至于报酬事成再说。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孙…孙云境。”她声音还在抖。
我点点头：“我得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书店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把两个杀手像死狗般的扔在几十米远的垃圾堆里，简单捆好塞进角落，用一堆旧报纸盖住，暂时没空处理他们。
等我回到书店，发现孙云境还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湿透的风衣不断滴着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里面有个小浴室，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我指了指狭窄的楼梯，“我这没女人衣服，你先穿我的。”
她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刚脱离杀手又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洗澡有点魔幻。但湿衣服黏在身上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而且刚才的经历让她潜意识里觉得我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谢谢。”她低声道，跟着我上了阁楼。
我给她找了条干净毛巾和一件我的旧衬衫。
衬衫是灰色的纯棉，被我洗得有点软了。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靠在阁楼门口的墙上，点了支烟却没吸，只是看着烟雾在昏暗的光线里袅袅升起，此时的场景像极了男女之事的事后一根烟。
我脑子里还过筛着刚才的种种画面。
各种线索串起来了，没想到追查三年，线索以这种方式自己撞上门。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缝。
热气涌出来，带着一丝沐浴露的淡香。
孙云境探出半个身子，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颊被热气蒸得微红。
我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笔直光洁的腿。她有些局促不安，手指绞着过长的袖口。
“那个……周先生，谢谢。”她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鬣狗倒是直接，他把我的信息都告诉你了？”我把烟掐灭，语气平缓的开口道。
孙云境点了点头：“他就告诉了我去东城书店找个叫‘周证’的老板。”
我没有继续接这个话题，只是眼睛上下打量着对方：“衣服还挺合身。”
她脸更红了，小声说：“我把我的衣服洗一下晾起来。”
“随你。”我耸耸肩，“今晚你去睡里面那张床，我睡沙发。”
她点点头，飞快地钻回了浴室，大概是去处理她的湿衣服。
我看着关上的门，摸了摸下巴的胡渣。
那个纹章的出现，意味着当年的麻烦远未结束。
2、
安顿好孙云境，我便锁好店门，拉上所有窗帘。
紧接着打开一台经过特殊改装，看不出牌子的老旧笔记本电脑，接上加密线路。
屏幕亮起，一个戴着狗头面具的卡通头像跳了出来，旁边是文字聊天框。
【鬣狗】：活着？刚才你那边信号有点吵。
【我】：托你的福，刚送走两位“客人”，你介绍的这活儿水深得很。
【鬣狗】：盛唐嘛，正常。美女研究员手里的东西好像捅破天了，对方急着要灭口连带销毁证据，原始数据她应该还有备份，你快看我给你发的加密链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