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是我被掐住脖子、濒临窒息的惨状。
我用尽力气挤出破碎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穿透直播信号，扎进所有人心底：
「沈司珩，你恨……林薇薇因我而死，却又舍不得我这张……和她七分相像的脸，用我这张脸…怀念一个杀人犯…这替身游戏…玩得爽吗？」
弹幕彻底核爆，服务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录音！行车记录！转账！锤死了！」
「报警啊！快打 110！地址！地址呢！」
「沈司珩去死！渣男给爷爬！」
「报警啊！软软那样子快死了吧！」
「杀……杀人啊！这就是赤裸裸的杀人！」
……
沈司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掐着我脖子的手竟无意识地松了一瞬。
趁着这电光火石的刹那，我猛地挣脱钳制，踉跄后退一步，同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用尽全身力气甩向他那张因惊骇而失色的脸！
纸页在空中展开，精准地拍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又滑落在地。
B 超影像图清晰可见。
诊断结果：宫内早孕，约 5 周。
患者姓名：温软。
检查日期——赫然是昨天！
「咳咳……看到了吗？」
我嘶哑地咳着，指尖抹过唇角，两腿间流淌的鲜血红得刺眼，「你的孩子……昨天刚确认的……今天，就被你亲手掐死了！」
我指着地上那张孕检单，又指向自己脖子上狰狞的指痕，满脸泪痕：
「沈司珩，三年前你包庇林薇薇，帮她抹去罪证，今天又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子！」
「现在，你还要杀我，真是畜生不如！」
沈司珩如遭雷击，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竟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供奉林薇薇牌位的香案上，贡品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那张孕检单上的日期，眼神涣散，仿佛被瞬间抽走了脊梁骨。
弹幕彻底疯了：
「日期是昨天！昨天！」
「软软怀着孕？？这渣男还掐她脖子？？畜生！」
「死刑！立刻死刑！我他妈气疯了！」
……
挣扎着站起身，高跟鞋踩过满地狼藉的水晶碎片，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我停在林薇薇那张被我踩得面目全非的遗照前，用鞋跟最尖细的部分，拼尽全力狠狠碾过照片上那双曾经盛满恶毒的眼睛。
一字一句，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直播间：「林薇薇，黄泉路上别走太快。你最心爱的男人……我马上送他来陪你作伴。」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在手机屏幕上一点。
直播中断的黑暗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继而就出现在了房间巨大的投影幕布上。
那曾经是他用来怀念他与林薇薇的美好回忆的设备，此时却是我报复他最直接的利器。
一个巨大的、扭曲的字母「V」如同恶魔的烙印，在血色背景上缓缓旋转，伴随着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彻死寂的灵堂：
「网络连接已由『V』强制接管，直播画面已连接到各大平台。」
沈司珩猛地抬头，看到直播画面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你居然开了直播！」
「对，我刚刚对你的指控，对林薇薇的指控全部被在直播间实时播放出去了，包括你掐我脖子致我流产的犯罪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