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你呢？"
"我也睡不着。江晨，今天晚上很开心。"
"我也是。"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盯着屏幕很久，最后回复："我不知道。"
"那你愿意试着重新爱我吗？"
"也许吧。"
"那就够了。"她发了一个笑脸，"江晨，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好，我等着。"
放下手机，我闭上眼睛。
心里想的却是：三个月的时间，够不够让一个人重新爱上另一个人？
第四章 平静的表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
林雨汐几乎每天都来公司找我吃午饭，或者晚上到我家里待一会儿。
同事们都在议论，说江总找到女朋友了。
"老板，嫂子人真好。"秘书小李悄悄对我说，"昨天她给我们办公室每个人都买了奶茶。"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确实，林雨汐在讨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司机老王，保安小张，甚至连清洁阿姨她都记得名字。
这很像她的风格，细心而周到。
但也让我想起两年前，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先是对我身边的朋友疏远，然后找各种理由不见面，最后才摊牌分手。
现在她是反向操作，这说明什么？
午休的时候，我去医院复查。
医生看了看报告，表情严肃。
"江先生，你的指标在恶化。我建议你尽快安排化疗。"
"化疗有副作用吗？"
"会有，比如恶心、呕吐、脱发等。但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再考虑考虑。"
"江先生，时间不等人。你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我打断医生的话，"给我一个星期时间。"
走出医院，我在车里坐了很久。
化疗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意味着我必须告诉身边的人我的病情，意味着我无法再隐瞒下去。
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林雨汐知道我生病后的反应。
是陪我一起面对，还是找理由离开。
晚上，林雨汐说想去看电影。
我们去了商场的电影院，选了一部爱情喜剧。
电影很搞笑，她笑得前仰后合，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打电话。
"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那边什么情况？"
"一切都在计划中。"
声音有些熟悉，但我没有细想。
回到座位上，林雨汐关心地问："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
她握住我的手："那我们看完电影就回家吧，你要早点休息。"
"好。"
电影散场后，我们手牵手走在商场里。
"江晨，下个月我生日，你还记得吗？"她突然问。
"当然记得，十月十五号。"
"你会给我准备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
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我想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承诺会永远爱我，永远不离开我。"
我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永远爱她？我还有永远吗？
永远不离开她？也许很快就是她要离开我了。
"怎么不说话？"她有些紧张，"是不是我要求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