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过程，对我来说，同样是凌迟。
我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指解锁手机，打开微信，对准了那个二维码。
“滴”的一声，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名片。
头像，是那只熟悉的白天鹅，在湖面上优雅地舒展着翅膀。
昵称，也叫“白天鹅”。
我的心脏一阵抽痛。
我点了“添加到通讯录”，在验证信息里，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只打了两个字：“你好。”
发送。
接下来，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
大约过了五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显示：“白天鹅”已接受你的好友请求。
我几乎是立刻点了进去。
对方的对话框里一片空白，她没有说话。
我能想象到，此刻手机那头的她，是怎样的紧张和忐忑。
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无法落下。
我该说什么？
“你好，我看到卡片了。”
“你好，请问怎么收费？”
不，不行。
每一个字，都像在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
也是在往我自己的心口上捅。
可我别无选择。
我闭上眼，将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全部驱散，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冷漠的、寻花问柳的“客人”。
我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开个价，我包月。”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几乎虚脱。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敢再看。
我怕看到她的回复。
无论是报出一个数字，还是别的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酷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手机始终没有动静。
她为什么不回？
是觉得我太唐突？还是……她后悔了？
一个念头闪过，难道她已经放弃了这条路？
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
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用出差的借口，旁敲侧击地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就在我解锁屏幕的瞬间，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来自“白天鹅”。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颤抖着点开。
一行冰冷的、陌生的文字，映入我的眼帘。
“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姐姐已经死了。”
死了？
姐姐？
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整个人都懵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距离她上一世跳楼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她怎么会已经死了？
我立刻打字回复：“什么意思？你姐姐是谁？”
对方几乎是秒回：“林悦。她昨天投河自尽了。”
昨天？
投河？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重生带来的时间线，发生了偏移？
悲剧，竟然提前发生了？
不！
我不信！
我疯了一样地拨出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是林悦的手机号。
电话“嘟”了很久，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喂？”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