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猛地抽了自己嘴巴一下，把最后一个“患”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险！差点就触发姥姥的诅咒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房产证揣进怀里，宝贝似的拍了拍。今晚总算有个窝了，虽然是鬼窝。
3 凶宅试睡？姥爷的二手烟驱魔大法！
揣着新房本，我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馆凑合了一晚——没办法，身上一分钱都没了，那凶宅我暂时还缺那么点胆子直接去过夜。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饿醒的。阳光透过破窗户照进来，提醒我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林风，坐拥市中心一套百平米“豪宅”的男人，穷得连碗稀饭都喝不上了。
“叮——检测到宿主生存受到威胁。爱的技能包准备中……这次一定来个靠谱的！来个能变现的！”我双手合十祈祷。
“加载完毕：‘初级古董鉴赏（姥爷的烟袋锅）’。有效期：一小时。宿主您好，您已故的姥爷上线了。别的咱不懂，就当年在潘家园瞎混的那点眼力见，您凑合用。”
一股带着淡淡烟油味的知识涌进我的大脑，什么包浆、釉色、款识、做旧手法……乱七八糟的。
古董鉴赏？这玩意儿怎么快速变现？难道要我现在去大街上捡漏吗？
我愁眉苦脸地退房，背着我的破双肩包，漫无目的地晃荡。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本市有名的古玩一条街。
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摊子，瓷器、玉器、铜钱、旧书画……啥都有。摊主们个个眼神精明，游客们走走停停，真货假货混在一起，全凭眼力。
我激活了姥爷的技能，看东西的感觉果然不一样了。一眼扫过去，大部分都是现代工艺品做旧，忽悠外行的。偶尔有几件老东西，也是价值不高或者残破不堪。
走了大半条街，啥也没发现。肚子叫得更响了。完了，姥爷这技能怕是要白费了。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角落一个摊子上，有个东西让我心里一动。
那是个扔在一堆破铜烂铁里的旧铜碗，碗身脏兮兮的，布满油污和绿色的铜锈，边沿还有个瘪坑。摊主是个老大爷，正眯着眼打盹。
在我眼里，这碗却隐隐透着一层温润内敛的光泽，那是岁月才能沉淀下来的包浆。碗底的款识虽然模糊，但姥爷的知识告诉我，那绝对不普通！
我心里怦怦跳，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随手扒拉那堆破烂：“大爷，这破碗怎么卖？”
大爷眼皮都没抬：“一千。”
“啥？就这喂猫都嫌破的碗要一千？您咋不去抢呢？”我立马进入状态，“五十块，我拿回去喂鸟。”
大爷终于睁开眼，斜我一眼：“八百，最低了，这可是老物件。”
“老物件？老厕所砖头也是老物件，您要吗？”我撇嘴，“一百，不行我就走了。”
经过一番毫无技术含量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块钱成交。我心疼得直抽抽——这可是我全身最后的三百块巨款！万一打了眼，我今天就得去要饭了。
我颤抖着付了钱，拿起那个沉甸甸、脏兮兮的铜碗，走到街口的公共水龙头下，小心翼翼地冲洗了一下，又用衣角擦了擦。
碗身的油污褪去一些，露出底下古朴的纹路和那种特有的厚重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