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就算重来一次，赢家也一定是他。
我拿起那个纸袋，转身离开书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柔顺瞬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姜赫，这一世，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2.
回到卧室，我反锁上门，立刻将牛皮纸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散发着独有的油墨香气。
我没有数，只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对着这些钱，以及印着李总公司logo的纸袋，从各个角度拍下了清晰的照片。
做完这一切，我将钱重新装好，藏进了衣柜深处——前世我藏钱的地方。
姜赫很聪明，他重生后，一定会先检查这些他熟悉的地方，来确认我的「顺从」。
而我，就是要让他放心。
当晚，姜赫回来得很早，还带了我最爱吃的那家餐厅的甜品。
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我笑得温柔。
「小瑜，过来坐。」
我走了过去，他很自然地将我揽在怀里，打开甜品盒子。
「尝尝，今天新出的口味。」
我小口地吃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天，问我今天做了什么，逛了哪些街。
我一一回答，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完美扮演着一个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
他的手指，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一下，又一下。
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他在观察我，评估我。
「对了，白天给你的东西，放好了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放在衣柜最里面了。」我答道，语气平静。
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节奏。
「那就好，还是小瑜细心。」他夸赞道，亲了亲我的额头。
夜里，我假装睡熟，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然后又恢复原状。
黑暗中，我听到衣柜门被轻轻拉开，然后是细微的翻动声。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又悄无声息地躺了回来。
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果然去检查了。
从这一刻起，他对我应该放下了第一层戒心。
接下来几天，姜赫对我愈发体贴。
他开始每天准时回家，会记得我们的每一个纪念日，甚至亲自下厨为我做饭。
婆婆和小姑子也一反前世的常态，对我嘘寒问暖，一口一个「小瑜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他们一家人，都在卖力地演戏，想用这虚假的温情，再次将我牢牢捆绑。
而我，则照单全收。
姜赫送的珠宝首饰，我欣然戴上；婆婆送的限量款包包，我开心地背着。
我表现得比前世更加「恋爱脑」，沉浸在他编织的幸福假象里。
这天，姜赫又拿回来一个更大的箱子，这次是王局长送的「茶叶」。
他当着我的面打开，里面是几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这些东西放着也是麻烦，不如你拿去处理掉，换成钱，就当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他笑得一脸宠溺，「我的小瑜，可不能受委屈。」
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把这些东西变现，存入一张他给我的卡里。最后，那张卡成了我贪污受贿的铁证。
「真的吗？」我故作惊喜地看着他，「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