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歪着头，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警官，我只是来送外卖的。这位先生点了'自己'，我按时送达，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叫点了'自己'？"老警官皱眉。
"就是这个。""外卖员"举起外卖袋，上面的小票清晰可见。
诡异的是，两个警察看到小票时，表情突然变得呆滞，眼神空洞。他们僵硬地转过头，齐声说道：
"确实是合法订单，我们这就离开。"
"等等！"我大喊，但为时已晚。
"外卖员"突然消失，从监控死角里"穿墙"而入。李警官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拽向天花板，整个人像被折叠的A4纸，瞬间消失在虚空中。
血滴落在我的鞋面上，耳边响起系统的机械音：
【警告：请勿借助阳间力量，否则触发"连带抹杀"。】
老警官呆立在原地，表情木然，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崩溃地想要哭泣，却发现眼泪流不出来。转头看向走廊，更恐怖的景象出现了——整栋公寓的住户都站在门口，他们全都顶着同一张脸，我的脸。
他们排着队，在走廊里敲我的门：
"您好，您的自己到了，请签收。"
第五章 反击
第三周目，我决定反击。
如果"外卖员"是通过某种超自然力量存在的，那么我的PS技术或许也能对他造成伤害。毕竟，我修改的不只是照片，而是"存在"本身。
我打开暗网后台，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骑手陈悬的遗照"。
然后我开始工作，用我七年来积累的所有技巧，把"外卖员陈悬"的形象一点点修改。我给他添上皱纹，白发，老年斑，把他从24岁的青年P成80岁的老人。
最关键的是，我在"死因"一栏填上了"寿终正寝"。
当我点击"保存"的瞬间，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冲出去，看见"外卖员"跪在地上，身体像被橡皮擦一点点抹除。他痛苦地抬起头，用我的脸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你...你怎么可能..."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你只是个凡人..."
"我是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