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泄露！” 苏晚迎着他的目光，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初稿我只给你看过，加密文件只有你有解密权限！”
“你的意思是我泄露的？” 沈亦舟的眉头皱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苏晚，现在是谈责任的时候，不是推卸的时候。星途的合作对公司很重要，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小周想替苏晚说话，被旁边的同事拉了拉衣角。苏晚看着沈亦舟冷漠的脸，突然觉得很累 —— 三年隐婚，她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他从不公开维护她，甚至在她被质疑时，第一反应是指责。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苏晚拿起桌上的 U 盘，“方案的修改记录和加密日志都在这，你可以查。如果还是不信，我可以提交辞呈。”
“你！” 沈亦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更沉了。
“沈总，苏总监也是急了，” 林薇薇适时地打圆场，却句句带刺，“不过辞呈倒不必，毕竟现在找工作不容易。要不苏总监先停职反省，等查清真相再说？”
沈亦舟沉默了几秒，看向苏晚：“就按林薇薇说的，你先停职，在家等通知。”
苏晚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会议室。走廊里的风很凉，她靠在墙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手机震了一下，是陆时衍发来的：“听说星途的事了，需要帮忙吗？”
她擦干眼泪，回复：“需要你帮我查个东西。”
下午三点，陆时衍的律所。苏晚坐在会客区，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电脑，调出沈亦舟的邮箱登录记录。
“你看，” 陆时衍指着屏幕，“上周三下午两点，有人用沈亦舟的备用邮箱登录过，IP 地址是公司茶水间的公共 WiFi，还发送过一个压缩包给锐科的负责人。”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备用邮箱只有我和他知道，还有…… 林薇薇。”
“林薇薇？” 陆时衍的眼神冷了些，“就是沈亦舟那个特助？我好像见过她，上次创世的法务会议，她一直盯着你看，眼神不对。”
苏晚想起林薇薇每次看沈亦舟时的痴迷，还有刚才在会议室里的刻意针对，瞬间明白了：“是她，她故意泄露方案，嫁祸给我。”
陆时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定：“别慌，我已经申请调取茶水间的监控，再找到她发送邮件的证据，就能还你清白。”
“可沈亦舟……” 苏晚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根本不信我。”
陆时衍的眼神软下来，轻声说：“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做错。如果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样的婚姻，你还要吗？”
苏晚愣住了。这个问题，她其实想过很多次 —— 每次他忘记纪念日，每次他在应酬时不接她的电话，每次她生病时独自去医院，她都问过自己，这样的婚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苏晚抽回手，起身要走。
陆时衍叫住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打开是一枚银质手链，链坠是个小小的 “晚” 字。“小时候你总说，想有个刻着自己名字的首饰，” 陆时衍的耳朵有点红，“我找匠人打了很久，一直没敢送。”
苏晚捏着手链，心里又酸又暖。小时候的事，她自己都快忘了，他却记得这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