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屹冲向我时那副天塌地陷、魂飞魄散的疯狂反应,已经告诉了在场所有人,我的真实身份。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刚才还在谄媚附和的员工,一个个面如土色,筛糠般地发起抖来。
救护车呼啸而至。
在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我被注射了保胎针,暂时保住了孩子,但情况依旧极其危险,医生说随时可能大出血。
江家的私人医院里,最好的专家团队严阵以待。
当我从昏迷中再次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憔悴不堪的沈屹。
他正在小心翼翼地为我调整输液管的滴速。
看到我睁开眼,他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
“瑶瑶,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伸出没有输液的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地,一把拔掉了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头!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瑶瑶你干什么!”沈屹惊慌地扑过来按住我的手。
我拒绝了他所有的触碰、道歉和解释。
我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用一句话,就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侥幸。
“我手腕上空了。”
“你的‘承诺’,戴在她手上,一定很合适吧?”
沈屹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脸色瞬间褪尽所有血色,死灰一片。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再看他,当着他的面,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不是我。
“爸,我决定了。”
“通知集团法务部,立刻启动我们婚内财产分割协议中的‘背叛条款’。”
“即刻起,收回我们江家对他名下所有公司的一切资金、技术和渠道支持。”
“限他三天之内,连本带息,还清八十亿的启动资金和后续投资。”
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砸在沈屹的神经上。
“还有。”
“我要他净身出户。”
“并且,永远、永远地失去对我孩子的任何探视权和抚养权。”
电话挂断。
整个病房安静得可怕。
沈屹僵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灵魂。
他亲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