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把爷爷的字画卖了？"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小雨，妈妈也是没办法。小晴要结婚，总不能让她寒酸地嫁人吧？而且那幅字画放在家里也是放着，还不如让它发挥点作用..."
"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我猛地站起来："你凭什么卖掉它？"
"小雨，你别生气。"妈妈赶紧解释："等小晴以后有钱了，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
连爷爷留给我的遗物都能随意处置，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还给我？"我冷笑："用什么还？用她现在的眼泪吗？"
妹妹哭得更厉害了："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幅字画对你那么重要。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的东西就应该是你的？就像妈妈以为我的命就应该比你的便宜一样？"
"小雨！"妈妈怒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晴现在这样了，你还忍心刺激她？"
"刺激她？"我的声音越来越高："那当年你抛下我在火海中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些年你们过着幸福生活的时候，有想过我一个人在外面有多辛苦吗？现在我只是说了几句真话，你就说我刺激她？"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外面站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为首的那个递给我一张名片："您好，我们是天成律师事务所的，请问林小晴小姐在家吗？"
"在的，请进。"
律师们走进客厅，看到妹妹后说道："林小晴小姐，我们接到陈浩然先生的委托，关于你们之间的债务纠纷，需要和您谈一谈。"
"什么债务纠纷？"妈妈警觉地问。
律师拿出一份文件："陈浩然先生声称，林小晴小姐曾经承诺帮助他偿还债务，现在他要求林小晴小姐履行承诺，偿还三百万元的欠款。"
妹妹脸色惨白："我什么时候承诺了？"
"根据陈浩然先生提供的录音证据，您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律师播放了一段录音，妹妹甜腻的声音传出来："浩然，你的债务我来承担，我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你的就是我的..."
妹妹瘫坐在沙发上："这不算数的，我们都没有结婚..."
"但是您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而且陈浩然先生已经基于您的承诺做出了相应的行为。法律上这可以认定为债务转移。"
我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段录音当然是我安排的，陈浩然现在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只要给他一点好处，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们没有钱。"妈妈颤抖着说："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用来办婚礼了..."
"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律师合上文件夹："我们会申请查封林小晴小姐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栋房子。"
说完，几个律师就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妹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姐姐，你能借我点钱吗？我知道你现在很成功，三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她，就像十八年前她看着火海中的我一样。
然后，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五章
"不行。"
我的这两个字，让客厅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