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把我从泥潭里拽了出来。
「苏总，新项目的资料。」
助理小林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我翻开，
目光落在甲方公司的名字上时，手顿住了。
傅氏集团。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有点闷。
五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妈妈？」豆豆仰着小脸看我。
「没事。」我揉了揉他的头发，
「妈妈要开会了，豆豆先去找张阿姨玩。」
看着他跑开的小小背影，我吸了口气。
苏晚，你现在不是五年前那个只会哭的废物了。
会议室里，我看着项目简介。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重新装修。
预算给得很高，要求也苛刻得离谱。
「苏总，这个项目……」
「接。」我合上文件夹，
「联系对方，明天我亲自去谈。」
3 旧情难断
傅氏集团的大楼还是老样子，
高得好像能戳破天。
五年前，我常来这儿给傅景深送饭。
每次都跟做贼似的，
从地下车库的专属电梯上去，
生怕被人看见，给他丢脸。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苏总，我们到了。」助理提醒我。
我理了理西装外套，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前台客气地把我引到顶层。
电梯数字一路往上跳，
我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半拍。
办公室的门没变，秘书也没变。
「傅总，苏总到了。」
「请进。」
声音比五年前沉了些。
我推开门。
他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
正在看文件。听到声音，他抬起头。
五年了，他好像老了点，也可能是累了。
眼角的细纹藏不住，
但还是那张能让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脸。
他看到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苏晚。」
「傅总。」我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好像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的生意伙伴，
「很高兴能为傅氏服务。」
空气有点僵。
秘书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你……」他先开了口，
声音有点干，「还好吗？」
「很好。」
他点了点头，没再废话，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项目要求，你看看。」
我拿过文件，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脑子里飞快地构思着方案。
这几年在国外，我别的没学会，
专业能力倒是练出来了。
「大概有数了。」
我抬起头，「一周时间，我给您最终方案。」
「好。」他看着我，「苏晚，你变了。」
我笑了。
「人总会变的，傅总。」
是啊，我变了。
不再是那个需要靠他施舍一点爱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我站起来。
「等等。」他也站了起来，「一起吃个饭？」
我看着他，觉得讽刺。
五年前急着甩开我，
五年后要跟我叙旧？
「不用了，傅总。」
我朝他笑了笑，客气又疏离，
「工作是工作。而且，我儿子还在家等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