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熟练地帮他穿戴好衮龙袍,系上玉带,又拿起一顶翼善冠戴在他头上。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却难掩帝王的威仪。林宇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默念:朱由检,从今天起,朕就是你,朕会守住这大明江山,护这天下百姓!
2 太和殿交锋,初露锋芒
走出乾清宫,清晨的阳光透过宫殿的飞檐洒下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沿着汉白玉栏杆铺就的御道往前走,两侧的侍卫手持长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只是林宇能从他们眼底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连续多年的战乱和灾荒,早已让这支皇家卫队也不堪重负。
太和殿外,文武百官已经按照品级排列整齐,文官在左,武官在右,黑压压的一片。林宇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一声整齐的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定了定神,走上丹陛,坐在太和殿中央的龙椅上。龙椅冰凉坚硬,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很快就锁定了人群中的魏忠贤。
魏忠贤身着一品官服,腰间挂着玉带,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眼神却在暗中观察着他。他身后站着的,是魏良卿、崔呈秀等阉党核心成员,一个个面带得意,显然还没把这位新登基的年轻皇帝放在眼里。
“众卿平身。”林宇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太和殿。他刻意模仿着崇祯帝的语气,却又在其中加入了一丝沉稳,避免显得过于稚嫩。
大臣们起身,纷纷垂手站立。魏忠贤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刚登基,龙体尚未完全恢复,今日早朝,臣已将各部要奏之事整理妥当,若陛下劳累,臣可代陛下宣读,与众卿商议后再呈陛下定夺。”
这话看似是关心,实则是想架空皇权,让他当个“甩手掌柜”。林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魏公公一片忠心,朕心甚慰。只是朕刚登基,理应了解朝堂诸事,与众卿共商国是,岂能劳烦魏公公代劳?”
魏忠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这位新皇帝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他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谄媚的神色:“陛下英明,臣遵旨。”
接下来,各部大臣依次上奏。户部尚书首先出列,躬身说道:“陛下,陕西、河南等地旱灾已持续三年,百姓颗粒无收,流民激增,国库空虚,已无银粮可拨,还请陛下圣裁。”
林宇心中了然,这是明末最棘手的问题之一。国库空虚,一方面是因为万历、天启两朝的挥霍,另一方面是因为土地兼并严重,官僚、地主偷税漏税,而百姓却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
“流民之事,刻不容缓。”林宇沉声道,“传朕旨意,即日起,开放京城周边的官仓,赈济流民;同时,命陕西、河南等地的地方官清查土地,严惩偷税漏税之徒,若有违抗者,以国法论处!”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清查土地、严惩偷税漏税,这无疑是在触碰官僚和地主的利益,尤其是魏忠贤背后的阉党,大多都是大地主,靠兼并土地和偷税漏税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