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溯源的脚本在凌晨三点终于锁定IP地址。当定位坐标在地图上展开时,林默的手指悬在触控板上空——那个标注着“红砖墙仓库”的红点,正位于他童年居住的老街区。服务器风扇突然发出刺耳噪音,仿佛在嘲笑这场跨越十五年的身份狩猎,而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追查的或许不是窃取身份的贼,而是被身份囚禁的过去。
第五章 童年阴影
楼道里的霉味混杂着旧木头的气息,林默推开302室防盗门时,指腹触到门沿剥落的蓝漆——这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再没换过的门。现实线里,他此行带着公司失窃案的IP追踪报告,屏幕上跳动的坐标最终指向这座浙南小城的老单元楼。而记忆线的闸门,总在踏上三楼台阶时准时开启。
十岁那年的梅雨季,父亲书房的台灯亮到后半夜。林默躲在门缝后,看见父亲将一叠标着“内部审计”的文件塞进黑色公文包,金属搭扣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三天后,穿制服的人上门,母亲瘫坐在沙发上重复“他不是那样的人”,茶几上的搪瓷杯摔出蛛网裂痕。警方结论用A4纸打印着:“数据盗窃,畏罪自杀”,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默童年的最后一页。
“小默?真的是你。”对门的陈阿婆端着菜篮子出现,银丝在鬓角颤了颤。现实线的对话自然切入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