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秦厉歪头看我，“这处理，还满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血气，重重点头：“满意。”
太满意了。
黄毛凑过来，小声问：“厉哥，那张婷会不会真想不开……”
秦厉眼皮都没抬：“她惜命得很。最多换个城市换个学校，夹着尾巴做人。”
他看向我，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怕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怕不怕他这种狠厉的手段，怕不怕惹上麻烦。
我摇摇头，直视他的眼睛：“比起被他们逼到精神崩溃惨死街头，这点算什么？”
秦厉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深了些，最终化作一个极淡的笑：“行。”
他拿起手机，又点了点。
论坛上，那个【你厉爷】的ID又发了一条新帖，没有标题，只有一句话：
【还有谁想试试？尽管来。小爷我最近闲得很，专治各种不服。】
下面一片“厉哥威武”、“给大佬递茶”、“不敢不敢”的回复。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像只打盹的雄狮，却无人敢忽视其爪牙的锋利。
我知道，经此一役，“拆伙联盟”的恶名……不，威名，算是彻底打响了。
那些曾经参与过、甚至只是观望想着踩我一脚的人，此刻大概都在瑟瑟发抖，拼命删除自己曾经留下的不当言论。
而我和秦厉这看似荒唐的联盟，似乎正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粗暴地撕开这令人窒息的局面。
“接下来，”秦厉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该去找找‘皓月当空’的其他好兄弟，聊聊人生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赵胖和另外几个顾川的哥们儿正鬼鬼祟祟地从街对面溜过，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我拿起最后一点融化了的冰水，喝了一口。
“好啊。”我说，“一个都别放过。”
秦厉说干就干，效率高得吓人。
他一条短信发出去，不到十分钟，赵胖和另外两个顾川的铁杆兄弟——李锐和刘帆，就被“请”到了学校后巷的废弃篮球场。
请他们来的，是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但明显以秦厉马首是瞻的男生，人高马大，往那一站，气场就够唬人了。
我和秦厉到的时候，赵胖三人缩在墙角，面如土色，抖得跟筛糠似的。看见秦厉，尤其是看见他身边的我，赵胖腿一软，差点跪下。
“厉哥……晚姐……我们、我们错了……”赵胖带着哭腔，抢先认怂。
另外两人也赶紧点头哈腰，恨不得把“悔过”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秦厉没理他们，从旁边拉过一个破旧的篮球，在手里掂了掂，目光扫过他们：“错哪儿了？”
“我们不该跟着顾川胡说八道！不该造晚姐的谣！”李抢着回答。 “对对付！都是顾川指使的！他说这样能显得他有魅力，让林薇薇有危机感！”刘帆赶紧补充，卖队友卖得毫不含糊。
我冷眼看着。上辈子，就是这几个人，没少对我冷嘲热讽，故意在我经过时大声议论“倒贴女真恶心”，往我课桌里塞过死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