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邪剑仙的威严，碎得像奶茶里化掉的冰碴。
“都给本仙滚开！”他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黑气从周身溢出，吹得周围的施工安全帽滚了一地。大叔们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外卖小哥也赶紧骑上车溜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你差评——不是，给你重新做一杯！”
看着众人散去的背影，墨玄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灵力清理身上的污渍——结果灵力刚运转到胸口，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散了。他才发现，沉睡千年后，他的法力竟流失了九成九，只剩下点够凝聚人形、吹吹安全帽的边角料。
“定是这时代的灵气太过污浊，扰了本仙的修为。”墨玄咬牙，决定先找当年的仇家“借”点灵力。当年那些正道修士欠他的，也该连本带利还了。
他循着残存的气息找到城西的“静心观”——当年那观主是个大乘修士，曾带头围剿他，如今总该还藏着点宝贝。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静心观早被改成了养老院，门口挂着“幸福夕阳红养老院”的牌子，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围着石桌打麻将。
其中一个穿唐装的老头出牌时，手腕上的玉镯闪过一丝微弱的灵力。墨玄眼睛一亮——这玉镯正是当年静心观主的法器！
他飘过去，黑袍一挥，故作威严：“清虚子，三千年了，你竟还苟活于世？速速将你的灵力渡给本仙，饶你……”
话没说完，那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推了推老花镜：“小伙子，cosplay到养老院来了？我不是清虚子，我是他玄孙，叫李清。这镯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值不少钱呢。”
墨玄：“……”
李清又摸了摸麻将牌，叹了口气：“要说我太爷爷啊，当年确实说过跟什么邪剑仙打架的事，还说自己把人打跑了，结果转头就吓得辞官归隐，活到九十岁就没了。小伙子，你这角色叫墨玄是吧？我太爷爷日记里写过你，说你‘长得挺帅，就是脾气太爆’。”
旁边一个老头凑过来：“小李，这小伙子是来表演的吗？要不唱首歌？我点《夕阳红》。”
墨玄感觉自己的怨气快要凝成实质了。他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被一个穿护士服的小姑娘拦住：“先生，请问您是家属吗？进养老院要登记，还要扫健康码。”
“健康码？那是什么法器？”墨玄皱眉。
“就是手机上的一个码，”小姑娘拿出自己的手机，“您看，这样打开……哎？您没手机啊？那身份证有吗？”
墨玄看着那巴掌大的方块里闪烁的图案，彻底懵了。三千年而已，这世界怎么变得他一点都不认识了？
2 网吧代练与半吊子道童
墨玄在街头晃荡了一下午，越晃越气。
他想找当年的另一个仇家“血影魔尊”，结果循着气息找到的是一家叫“血影网吧”的店，老板是个染着红毛的年轻人，见他穿古装进来，还以为是来拍短视频的：“哥，要包夜吗？会员充会员送五十，送泡面和可乐。”
他想抢个路人的“法器”（手机）研究研究，结果刚伸手，对方就喊“抓小偷”，差点被巡逻的警察当成疯子抓起来——那警察手里的“黑棍子”（电棍）还闪着电光，吓得他赶紧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