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这种方式，来麻痹她的警惕。
而背地里，我开始了一场秘密的搜查。
她的房间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我趁她外出采购的时候，溜了进去。
她的房间整洁到令人发指，所有东西都摆放得像军队的内务，没有一丝一毫的个人气息。
衣柜里只有几件换洗的制服和便服，桌上空无一物，床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这里不像一个女人的卧室，更像一个随时准备撤离的安全屋。
在她的垃圾桶里，我找到了线索。
几张被撕碎的旧报纸边角。
我像做贼一样，把那些碎片带回房间，用镊子一点点拼凑。
上面有几个模糊的字眼：“商业贿赂案”、“警员”、“牺牲”。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开始偷偷使用陈铭书房里那台从不对我开放的私人电脑。
我搜索“前警官”、“失职警察”、“商业贿赂案”。
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大多是些语焉不详的社会新闻。
但我没有放弃。
我注意到林夏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那是她房间里唯一带着“秘密”的地方。
我尝试了用发夹，用小刀，都无法打开。
那个抽屉，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诱惑着我，也警告着我。
我知道，她真正的秘密，一定就在里面。
我开始为我的反击铺路。
我主动联系了陈铭的私人律师，一个姓王的精明男人。
我假装咨询遗产和信托基金的问题，旁敲侧击地问他：“王律师，如果一个警察，因为渎职被开除，他还能领到退休金吗？”
“如果这个人，后来又犯了罪，比如敲诈勒索，会怎么判？”
王律师显然有些惊讶，但他还是专业地回答了我。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在为我未来的棋局，落下一枚棋子。
林夏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她对我的“关心”变得更加频繁。
“夫人，您最近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给我端来安神茶，眼神却像X光一样，试图穿透我的伪装。
“夫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得多。”
她擦拭一个花瓶时，会状似无意地说出这样的话。
每一句话，都是警告。
我的调查，是在刀尖上跳舞。
每一步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但我没有退路。
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把她身后的秘密挖出来，我将永无宁日。
06
突破口来自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
陈铭的母亲，我的婆婆，一个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老太太。
她过寿，陈家大摆宴席。
席间，我无意中听到一位远房的叔公，和另一个老头子在角落里喝酒闲聊。
“说起来，现在这家政市场真是不得了，一个保姆都能顶个高管了。”
“可不是嘛，你看苏婉家那个，叫林夏是吧？看着就精明，不像一般人。”
叔公喝了口酒，压低了声音：“何止不像一般人，我看着她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另一个老头子凑过去：“我跟你说，二十年前，老太爷（陈铭的爷爷）那档子事，你还记得吧？”
叔公的脸色微微一变。
“‘宏业地产’那桩案子？当然记得，当年闹得多大啊。”
“当年去查案的，就有个姓林的警察，一男一女，是两兄妹。那个女警察，就跟现在这个林夏，长得有七八分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