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晚星追问。
“一个男的，叫叙白。”知夏的声音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他比我早进循环，至少十次了。他好像知道很多事，却从不跟人说话，每次看见我，都跟见了鬼一样躲着。”
晚星想起那天在302室门缝后看到的黑影，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很高，穿黑色衣服？”
“是。”知夏点头，“你见过他？”
“我不确定。”晚星把那天看到黑影的事说了一遍，“他会不会就是规则的‘监督者’？”
“不知道。”知夏浇完水，把浇水壶放在陶盆旁边，“但我敢肯定，他和这公寓的秘密有关。上次我偷偷跟着他，看见他在旧物室翻东西，手里拿着一本日记。”
旧物室？晚星刚想追问，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很慢，一步一步，踩在木质楼梯上，“吱呀”的声音从一楼传到三楼，越来越近。
知夏的脸色瞬间变白，拉着晚星往301室躲：“是叙白！快进去，别让他看见我们！”
晚星被她拽着退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听见脚步声停在了302室门口。
两人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外看。
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陶盆前，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线条紧绷的下颌。他盯着陶盆里的绿萝，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转身，目光直直地投向301室的门。
晚星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他知道她们在里面！
男人没有敲门，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过了几秒，他转身往楼下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直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知夏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吓死我了，他每次都这样，像在监视我们。”
晚星靠在门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叙白、日记、旧物室……这些线索像碎片一样，拼不出完整的真相，却让她越来越觉得，这公寓里藏着的，远不止循环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一天，风平浪静。晚星和知夏约好，晚上一起去旧物室找日记。
晚上10点，两人偷偷溜出房间。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只能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往前走。旧物室在顶楼，堆满了废弃的家具，灰尘厚得能没过脚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我上次看见他在这边翻东西。”知夏指着一个破旧的衣柜，“日记应该就在里面。”
晚星走过去，拉开衣柜门，里面堆着几件发霉的衣服。她伸手拨开衣服，指尖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记，封面上没有字，只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找到了！”她惊喜地叫出声，刚想把日记拿出来，楼道里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
一声，很响，在寂静的顶楼格外刺耳。
两人瞬间僵住，手电筒的光晃了一下，照在衣柜门上，映出她们惨白的脸。
“咚！咚！”
第二声，第三声，紧接着是第四声。
“咚！”
晚星的心脏猛地一缩，超过三次了！
她想起规则第二条：不可回应敲门声超过三次的人。
“别出声！”她捂住知夏的嘴，两人缩在衣柜里，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动静。
敲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