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秦月的肩膀，似乎……僵住了。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你，再说一遍。”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您的骚话……啊不，您的关怀，成功引起了目标的注意。请再接再厉，乘胜追击！】
【强化台词建议：“因为您的锁骨，像一对蝴蝶的翅膀。每次看到，都让我感觉，您不是被束缚在这凡尘俗世里的总裁，而是随时可以飞向更高天空的精灵。”】
我的拳头硬了。
我真的想把这破系统从我脑子里揪出来，按在地上打。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但系统的电击惩罚，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咬着后槽牙，把心里的脏话过滤了一百遍，然后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深情地吟诵道：“因为您的锁骨，像一对蝴蝶的翅膀。每次看到，都让我感觉，您不是被束缚在这凡尘俗世里的总裁，而是随时可以飞向更高天空的精灵。”
“……”
秦月彻底不说话了。
我甚至能通过“舔狗直觉”感受到，她的情绪从“烦躁”变成了“茫然”，然后又从“茫然”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平静”？
【叮！随机任务完成。奖励：秦月好感度-50，印象标签刷新：从“油腻变态”升级为“有趣的油腻变态”。】
我：“……”谢谢你啊，真是天大的升级。
接下来的按摩时间，秦月再没说过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似乎真的放松了下来。
等她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包间里，陷入了沉思。
这个秦月，绝对有问题。
一个正常的女人，被一个男技师用这么油腻的话骚扰，反应不该是这样的。她太平静了。平静得就好像……她听惯了这些。
不，不对。不是听惯了。而是在这些油腻的骚话背后，她感受到了别的东西。
是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
第3章：马桶、U盘和猫
转机发生在一个星期后。
那天我正在员工休息室，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在脑子里复盘南郊仓库的监控死角。突然，经理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88号！快！秦总的总统套房，马桶堵了！指定让你去修！”
我嘴里的面包差点喷出来。
“我？修马桶？”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技师，不是水管工！”
“废话！秦总说了，闻不惯别的男人的味道，就信你！”经理把一个工具箱塞到我手里，“快去！不然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
我拎着沉重的工具箱，站在秦月总统套房的卫生间里，面对着那个堵得一塌糊涂的马桶，感觉我的卧底生涯，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秦月就站在门口，穿着一身丝质睡袍，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抱歉，Kevin老师，”她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这里的物业动作太慢，我信不过。你的手很稳，我想，修马桶应该也没问题。”
我还能说什么？
我认命地戴上手套，开始研究那个马桶的结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