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失恋了,晚上天天哭。
我假装没听到,自以为边界感拿捏的很到位。
她却指责我不关心她。
“江晨,我一个月给你10万零花钱。”
“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
我深感惭愧。
于是我把我谈了的三个女朋友叫来家里,轮流开导她。
毕竟女人更了解女人,何况还是这么多女人。
没想到她破防了。
1
苏沐的哭声很有特点,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嘤嘤啜泣。
是那种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不甘心和委屈的呜咽。
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还淋了雨的波斯猫。
高贵,又狼狈。
我戴着降噪耳机,在客厅打游戏,厮杀声开到最大,但那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是像钩子一样,挠着我的耳膜。
一局结束,我摘下耳机,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看向主卧,门缝紧闭,但那股悲伤的气息,仿佛已经渗透了门板,弥漫了整个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我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敲了敲门。
“苏沐,喝点水。”
里面没声音。
我又敲了-敲:“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这是我们婚前协议里的一条,除非紧急情况,否则不能擅自进入对方的卧室。
但现在,我觉得挺紧急的。
我的金主,我的甲方爸爸,我的财神奶奶,情绪快要崩溃了。
门“咔哒”一声开了。
苏沐穿着真丝睡袍,站在门口,眼眶红得像兔子,平日里那张颠倒众生的冷艳脸蛋,此刻挂满了泪痕,头发也乱糟糟的。
她接过水杯,没喝,只是捧在手里,低着头,声音沙哑:“你进来。”
我跟着她进了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空气里都是她身上那股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精气息。
她在床沿坐下,捧着水杯,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知道我该说点什么,比如“别难过了”、“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之类的屁话。
但我跟她不熟。
我们结婚半年,同床共枕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各睡各的。
我只是她花钱雇来的丈夫,一个用来应付她家里催婚,顺便在商业场上充当门面的工具人。
而她失恋的对象,是她藏在心里的白月光,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所以我沉默着,觉得沉默是此刻最好的温柔。
她却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江晨,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我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就这么看着我哭?”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她冷笑一声,眼泪又掉了下来,“你只需要每个月按时收你的十万块零花钱,然后像个废物一样住在这里,吃我的,用我的,你当然不会懂我的感受!”
这话就有点伤人了。
虽然我确实是靠她养着,但“废物”这个词,还是刺痛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跟她讲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