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上前一步，试图解释：“苏总，你听我说，她们都是专业的……”
“滚！”
一个字，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全都给我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声音都在颤抖。
我看着她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座冰山爆发起来，是这么的可怕。
赵飞燕却不怕，她站起来，走到苏沐面前，身高和苏沐差不多，但气场上，却带着一股侵略性。
“妹妹，火气别这么大嘛。江晨也是好心，看你为情所困，想帮你走出来。”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苏沐冷冷地看着她。
“我是谁不重要，”赵飞燕笑了，风情万种，“重要的是，我们都曾经拥有过同一个男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是姐妹啊。”
“姐妹”两个字，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沐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不是刚才那种委屈的红，而是被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点燃的红。
“江晨！”她猛地转向我，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任由你和你这些不清不楚的女人参观的笑话吗？”
“你拿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子，现在，还把你的前女友们叫到我的家里来，看我的狼狈样子？”
“你是在羞辱我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
这一次，不是呜咽，而是带着绝望的控诉。
我彻底慌了。
我知道我搞砸了。
我以为的“专业团队”，在她看来，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羞辱。
我以为的“对症下药”，在她看来，是往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还顺便浇上了一瓶辣椒水。
“不是的，苏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手忙脚乱地想去解释。
“别碰我！”她尖叫着后退一步，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三个女人，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然后，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好得很。”
“江晨，你真是好样的。”
她说完，转身“砰”地一声，把自己摔回了卧室，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整个客厅都嗡嗡作响。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一片冰凉。
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把她给惹毛了。
破防了。
彻底的。
3
“江晨，你可真是个天才。”
赵飞燕抱臂倚在门框上，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烦躁得想撞墙。
“我只是想让她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赵飞燕冷笑，“我看你是想让她快点死心吧？让她看看，她失恋了在这儿要死要活，你这边却是莺莺燕燕，随时都能组个‘妇仇者联盟’。你这是安慰吗？你这是诛心！”
林婉儿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依旧温柔：“飞燕说得有点过了，但……江晨，你这次的做法，确实欠考虑。”
“任何一个女人，在自己最脆弱狼狈的时候，看到丈夫的前女友们组团出现，都会崩溃的。这无关对错，是情感本能。”
陈青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把那盒提拉米苏推到我面前：“晨哥，你别难过了……要不，你先吃块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