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浑身发抖。她不敢开灯，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这一夜，她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李娜吓得一颤。她从猫眼看出去。是宋希。
她冲过去打开门。
“娜娜！你没事吧？！我看到新闻了！天啊！你居然去了凶案现场？！你疯了吗？！”宋希一把抱住她，声音带着害怕。
李娜紧紧回抱她，眼泪终于决堤：“希希……我好害怕……”
宋希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我在呢！警察怎么说？凶手抓到了吗？”
李娜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短信的事。她不能冒险。
“凶手跳楼了，重伤，在医院。”她低声说。
宋希松了口气，拉着她坐到沙发上:“那就好……那就好……你脸色好差，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带了粥。”
李娜摇摇头，没胃口。
宋希叹了口气：“娜娜，我觉得这事太邪门了。那个女孩，林心怡，为什么偏偏给你打电话？你们根本不认识啊！”
李娜心里一紧：“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随机打的？”
“随机？哪有那么巧？而且警察说，她手机在现场被找到了，但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拨出的电话，是你家座机！”
李娜猛地抬头：“座机？！我家没有座机！”
“对啊！所以警察也懵了！”宋希一脸困惑。
“技术部门说，那个电话是通过某种网络虚拟号打的，源头根本查不到。而且，林心怡的手机，在她死后，还自动发送了一条短信。”
“短信？发给谁？”
宋希压低声音：“发给你。内容是‘你来晚了’，和你接到的第二个电话，一模一样。”
李娜如遭雷击。
原来……第二个电话，不是凶手打的。是林心怡的手机，在她死后……自动发送的？！
这怎么可能？！
除非……有人远程操控了她的手机！
“X”！
一定是他！
“娜娜？你怎么了？脸色更白了！”宋希担心地摸她的额头。
“没……没事……”李娜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没睡好。”
宋希握住她的手：“那你好好休息，我今天请假陪你。别想太多，有我在。”
李娜点点头，心里却一片冰凉。
X说，下一个目标是宋希。
她该怎么办？
第三章：衣柜里的秘密
下午，宋希去超市买菜，说要给李娜做顿好的压压惊。
李娜一个人在家，坐立不安。
她拿出手机，翻看和X的短信记录。最后一条是昨晚的“明天见”。今天已经下午了，他还没动静。
他在等什么？
她打开电脑，再次搜索林心怡的信息。这次，她重点看林心怡的朋友圈和互动记录。
一条三个月前的动态引起了她的注意。
林心怡发了一张和朋友的合照，配文：“和宝贝们逛街血拼！战利品超多！最爱那家古着店的蝴蝶结发带！”
照片里，林心怡和两个女孩站在一家店门口，店名叫“时光精品店”。
李娜点开评论。
一个叫“@小雅”的评论：“心怡你戴那个粉色蝴蝶结超美！和你家蜡烛配一脸！”
林心怡回复：“哈哈被你发现！我就是照着蜡烛买的！可爱暴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