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我用几乎全部的积蓄，高价雇佣了一位退休的话剧演员，张姨。
她气质雍容，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慈爱与威严，扮演我的资深管家。
那天，张姨开着一辆低调但价格不菲的保姆车，在教学楼下给我送汤。
宋雅然和她的朋友们，恰好经过。
“小姐，老爷又念叨您了，说您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好。”
张姨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这是用特供的雪燕炖的，您快趁热喝了。哦对了，您上次说瑞士那边的账户有点麻烦，家族律师已经飞过去处理了，您不用担心。”
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精准的子弹，击打在宋雅然的信息收集点上。
我看到她握着书本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高潮，在一节艺术系的公共大课上到来。
学生们都在准备自己的画具，教室里一片嘈杂。
宋雅然端着一杯咖啡，假装不小心，从我身边走过时，“失手”将我桌上一整套价值五位数的德国进口固体水彩颜料撞翻在地。
颜料块碎了一地，混着灰尘，狼藉不堪。
“哎呀，真对不起啊，凌星辰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宋雅然嘴上道着歉，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她等着看我心疼，或者发怒的窘态。
周围的同学也都看了过来。
我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那些碎掉的颜料。
我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姨”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
“张姨，我画画的东西脏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姨沉稳的声音。
“是，小姐。需要我把家里收藏的那套19世纪的古董颜料送过来吗？”
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那么麻烦，再买一套新的就行。哦，不，买十套吧，脏一套扔一套。”
全教室，瞬间一片死寂。
宋雅然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盯着我那副视金钱如粪土的冷漠姿态，眼中的贪欲几乎要化为实质，被彻底点燃了。
深夜，潮生巷。
我脱下“凌星辰”的华服，换上自己洗得发白的旧T恤。
在巷口的垃圾桶旁，我捡起被面包店丢掉的、还未完全变质的过期面包，小口小口地啃着。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短信，来自我雇佣的私家侦探：“目标S（宋雅-然）已开始通过多渠道调查你的背景。”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胜利在望的笑。
慢慢咀嚼着口中干硬的面包，我回复道：
“按计划，把准备好的‘资料’，一份一份喂给她。”
02
宋雅然坐在星湖华府对面的露天咖啡馆里。
她戴着墨镜，像一个真正的猎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
当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平稳地驶入那个戒备森严的小区大门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文件。
里面是关于“凌星辰”的背景资料，每一条都经过精心设计。
姓名：凌星辰（Líng Xīngchén）
背景：海外归国，家族信息高度保密，疑似与欧洲某隐世百年的财阀有关。
资产：名下拥有多个海外信托基金，具体数额不详。星湖华府顶层复式只是其在全球众多房产中，不起眼的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