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坐在这里，安静地看戏。
一个同事凑过来，小声问我。
“姜禾，你认识她？”
我摇摇头。
“不认识。”
“看着挺可怜的。”
我轻笑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话不大不小，正好飘进许薇的耳朵里。
她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恨意。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陆哲走了进来。
他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他进来后，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先是惊讶，然后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仿佛在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他才看到跪在地上的许薇。
2.
陆哲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快步走过去，想把许薇拉起来。
“薇薇，你怎么……”
许薇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阿哲！他们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们！”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那个王总，最后，又指向了我。
“特别是她！都是她害的！”
包厢里，好奇、探究和不善的目光齐齐看向我。
我真是觉得晦气。
分手了还能被泼一身脏水。
陆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尴尬，有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破伪装的狼狈。
他大概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差距”，会以这种方式被我撞个正着。
那个王总显然不认识陆哲，他不耐烦地踢了踢腿。
“你他妈谁啊？”
“抱着我的人，想死？”
陆哲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笑脸。
“王总，误会，都是误会。”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把许薇从自己腿上扒下来。
“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妹，脑子有点问题，冲撞了您，我替她给您赔罪。”
远房表妹？脑子有问题？
我差点笑出声。
许薇也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哲。
“阿哲，你……你说什么？”
陆哲不看她，只是一个劲地冲王总笑。
“王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这就带她走。”
王总摸着下巴，三角眼在陆哲和许薇身上来回打量。
“行啊，赔罪可以。”
“这瓶黑桃A，八万八，你开了，这事就算了。”
他指着桌上一瓶插在冰桶里的香槟。
陆哲的笑容僵在脸上。
八万八。
我知道，这笔钱对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当初我们在一起，他为了买现在手上这块五万块的表，吃了三个月的泡面。
现在，他为了一个“远房表妹”，会开这瓶酒吗？
许薇也停止了哭泣，她紧张地看着陆哲。
陆哲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了一眼许薇，又看了一眼王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