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眼底的光芒却愈发明亮锐利。
恐惧?不存在的。
她林薇从小在武馆摸爬滚打,什么凶狠的角色没见过?
比起全国散打决赛场上那些招招致命的对手,这三个被金钱和权势惯坏、只会欺负弱小的男人,本质上不过是纸老虎。
只要撕破他们用以威胁的假面,打破他们固有的认知,他们就会陷入不知所措的混乱。
而混乱,正是她最好的操作空间。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再次审视镜中的容颜。
绝美的脸上残留着一丝疲惫,但那双眼睛——清澈、冰冷、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已经完全取代了原有的怯懦。
很好,这具身体的底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好,柔韧性、爆发力都属上乘,只是缺乏系统训练和营养,显得有些虚浮。
“放心吧,”她对着镜中人,仿佛是对那个已然消逝的、可怜的灵魂低语,“从今天起,没人能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受过的屈辱,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
接下来的几天,这座奢华的牢笼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三个男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没有再贸然闯入她的房间。
但苏婉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监视。
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红灯常亮,门口昼夜有人看守,送餐的佣人眼神躲闪,动作小心翼翼。
她安然处之,该吃吃,该喝喝,充分休息,甚至在房间里做起了恢复性训练。柔韧的瑜伽,凌厉的拳脚,汗水挥洒间,这具身体正飞速地与她的灵魂契合,力量感一点点回归。
她需要尽快恢复最佳状态。
这天下午,她刚结束一组核心训练,冲了个澡,房门被轻轻敲响。
“苏小姐,您的下午茶。”
是佣人张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自从那天的变故传开后,所有佣人对她的态度都变得敬畏又恐惧。
“进来。”
张妈低着头,推着精致的餐车进来,快速而安静地将各式点心和一壶红茶摆在茶几上,全程不敢与她对视。
“等等。”苏婉开口,声音平静。
张妈身体一僵,几乎要跪下:
“苏、苏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苏婉拿起骨瓷茶杯,嗅了嗅红茶的香气,是大吉岭。
她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告诉他们,”她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这里的监控,我看着碍眼。十分钟内,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红灯亮着。否则……”
她没说完,只是拿起银质的蛋糕叉,手指轻轻一掰,那坚硬的金属叉齿就像软泥一样被她掰弯,随手扔回餐盘里,发出哐当一声。
张妈吓得脸色惨白,连声应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苏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唯有绝对的力量和威慑。
果然,不到五分钟,天花板上那几个小红点,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沈皓。
傍晚时分,他倚在她敞开的房门边,换了一身骚包的亮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手里晃着一把车钥匙。
“婉婉,”
他叫得亲昵,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闷坏了吧?哥带你出去兜风?新提的限量版跑车,速度与激情,保证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