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沉默的堡垒与职业的壁垒
我的“诊所”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更令人揪心的访客——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扎克。他由他母亲带来,那位女士的焦虑像一层可见的薄膜笼罩着她。扎克本人则缩在宽大的外套里,沉默得像一块石头,眼神躲闪,拒绝与任何事物接触,整个人仿佛一只被惊吓过度、随时会碎裂的琉璃鸟。
当我尝试去“看”他的能量场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莉娜的创伤是一个局部而深刻的结,而扎克的……他的整个能量系统仿佛被扔进了一个疯狂的纺锤机里,从头到脚都被一种混乱、致密、充满防御和恐惧的能量乱麻所缠绕。尤其是喉咙和太阳神经丛区域(分别关联表达与自我力量),几乎被打成了毫无光亮的死结,能量停滞得像一潭发臭的死水。
“学校里……发生了一些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母亲的话语含糊其辞,但她眼中那种心碎的、无力的痛苦说明了一切。欺凌、排斥、或许更糟。
我尝试用与莉娜建立连接时类似的、温和的能量探触,但扎克的能量场像一座森严的堡垒,冰冷地拒绝任何外界的靠近。我的丝线技巧,在面对这种全方位、顽固的、几乎是生存本能级别的防御性缠结时,第一次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尝试了各种基础的“解结”起手式,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的切入点,但半小时过去了,几乎毫无进展,只从他那里感受到一波波令人窒息的、几乎实质般的恐惧和羞耻感。
送走他们母子后,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攫住了我。马克斯的话像幽灵一样在耳边回响:“你会害了别人,也更毁了自己!” 有些结,是否真的如此顽固,以至于任何温和的手段都无法触及?我是否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创伤的黑暗?
5 深渊的回响与旧伤的撕裂
扎克的案例让我陷入了深深的瓶颈。更糟糕的是,连续几日高强度地接触和感知如此深层的创伤能量,仿佛在我自己未愈合的伤口上反复刮擦。我自身的防护机制开始变得脆弱。
那天夜里,我坠入了熟悉的噩梦。不是关于艾拉温暖的笑容,而是她抑郁症最严重、最黑暗的时期。她蜷在角落,眼神空洞得像破碎